搬弄是非。
霍无痕谨记霍家对她之恩德,故霍焕昌才说了一小部分事实,以及绝大部分的谎言之后,她便义愤填膺,当下答应霍焕昌,非扳倒邵馨玉这个利用朋友来换取功名之小人。
以霍焕昌之好色,怎可能放过貌美如花的义妹,而没干出辣手催花、人神共愤之丑事?那是因霍无痕自小习过武,纵使霍焕昌贪恋她的美色,也还没胆动她一根寒毛。霍焕昌早对此抑郁不平,对义妹也不留半点情分的,故借由她来施以借刀杀人之计,以便教训那不识相的小子——邵馨玉。
霍焕昌唯恐霍父知他教唆此事,故瞒著父亲,将霍无痕弄进咏蝶阁。
嬷嬷见她人长得标致,且花容月貌、娇俏非凡;二话不说,便将她收纳阁中。
言定,不拘她的自由,也不迫她接客,全凭她个人喜好;可是私底下,霍焕昌的为人怎肯白白便宜轻云?他开口要价一百两当订金,若霍无痕不干了,再将订金奉还。
可这一百两银子,早不知已被他花掉多久了。嬷嬷即使想找霍焕昌要,大概也成了要不回的呆帐了。而嬷嬷若想找霍无痕要,那也比登天还要难!因为善于计算的霍无痕,恐怕还要反过来向嬷嬷要薪俸呢!
自与霍焕昌、霍无痕一块移居姑苏的霍父,一直纳闷著:霍无痕这孩子究竟上哪去了?也不在她妹妹家。据霍父之妹表示,侄子霍焕昌曾上门找过霍无痕;但自此过后,霍无痕也在霍焕昌离去时不见跟踪。是以霍父判断,霍无痕定被霍焕昌那败家子诱拐走了!
事隔个把月,霍焕昌那小子终于回来了。
霍焕昌若无其事地走入内房,不过霍易学可不让他如愿。
“焕昌,你过来!”
他行迹如窃贼以的鬼祟走到霍易学面前,打哈哈地作揖问其父:“爹,您老近来可安康?”
霍易学吹胡子瞪大眼:“臭小子!无痕她人呢?”
“爹!”他唤一声“爹”的当口,人也跪了下来。
霍易学见此光景,也知事情大条了!否则这小子不会这么心虚。
“你…你倒说说!无痕她人呢?”霍父一指往他头上点个不停,急煞了!他这王八羔子,一定又干了什么好事情!
霍焕昌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霍父一急,拿起手边古董花瓶往他脑袋瓜一砸——完了,全都完了!这一砸,砸得霍焕昌这小子头破个大洞、血流成河的…霍父愣了一会,才记得赶紧呼人来救霍焕昌。可惜呀!可惜!霍焕昌因此一砸而成了痴傻呆子,他以前所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已无人可与他当场对证了。
唉!可怜远在宛阳县的霍无痕,还傻愣愣地要置邵馨玉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于死地呢!
咏蝶阁,笙歌依旧,而宛阳县也成了重犯潜逃之好地方。
由于娼馆狂肆,过路之人又多,自然死角也多。
邵馨玉身为宛阳县之父母官,自然亦得疲于奔命于粉院及官府中。
他日在宛阳县衙内办公,夜则潜身窑子窝打探重大人犯之消息。
邵馨玉知离垢无心机,下点迷药迷昏她,她便一觉到天亮;而在霍无痕处,一睡到天亮的却是他,而非霍无痕。
他常笑称,霍无痕那风水好、地理佳,总能让他无烦无恼地一觉到天明。殊不知他如此之好眠好睡,也无关那风水、地理,完全是霍无痕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