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冤枉极了,她压根儿是为了逮捕伊凡才有这项举动。“你不可以诬赖我,我才没有你想像的这么恶劣。”
他没答腔,只是目光更鄙夷,神色更严峻。
她最讨厌被人误会,尤其是这种要命的误会。“你静下心来听我说,我偷溜进来并不是替伊凡搜集你的秘密,相反的,我是想从你这里找寻伊凡的下落好尽速逮捕他,我是打算早日离开金色堡垒──”
“你好和他双宿双飞。”沙逆接口道。
“你!”她俏脸煞白,这男人执拗到难以沟通,就偏偏要往卑劣的方向想。
“怎么,没话可说了?”当她初见伊凡时就清楚表明出对他的兴趣,现在倒戈向他也不值得讶异。
书小刁沉静下来,挺了挺胸,道:“我没有背叛你。”她直视他,拒绝这种欲加之罪。“我问心无愧的再对你说一次,我没有出卖你,我连想都没想过,没有就是没有。”
沙逆眉峰一变,旋即又以冰脸对她。“你很会演戏。”
她气恼。
“再跟你扯下去也没有意义,总而言之我没有做坏事,没有就是没有。”撂下话,她举步欲离开书房,沙逆岂会轻易放过她,立刻攫住她的手臂。
“你想上哪儿去?”
“回我房间整理衣服走人。”
“畏罪潜逃。”他的脸色益发难看。“没交代清楚前,你哪儿都不能去。”
“我清清白白,也交代得够清楚了。”她使劲挣扎著,她的手臂被抓得好痛好痛。“我没有背叛你,更没有出卖你,你放开我,我的手臂被你抓痛了。”
“或许要把你关起来严刑拷打你才会承认,而卓爷那老家伙也该一并论罪。”
她凝聚煞气,这家伙居然还打算迁怒别人。
“你不可理喻!”她嚷道,并且用尽全身力量要从沙逆手中挣脱。
沙逆没料到她会突然用力,因为在她喊痛时他的手劲已然放松,结果书小刁往后一扯,立即收势不住地向后跌去──她的背撞到后方一人高的大花瓶上,随后踉踉跄跄地跌摔在地,一旁花瓶摇晃,忽地往她所倒方向砸下,已经跌趴在地的书小刁只来得及护住脑袋,而大花瓶则不偏不倚地往她的右小腿砸下。
砰!碎裂声四散,夹杂她的惨呼!只见鲜红的血液从书小刁的右小腿上流下来。
“呀!”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再喊出声,小身子卷缩成一团,小手紧按住伤口试图阻止血液再流出。
刺眼的红色揪住沙逆胸臆,一抹不该有的心痛乍然贲起!
“小刁?”沙逆回神后立即抱起她往卧室方向奔去。
好痛好痛──书小刁冷汗直淌,疼得龇牙咧嘴,但怎么也不肯让痛苦的呻吟又一次流泻出来。
好气好气,这男人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她?
沙逆将她放在自己居处的躺椅上后,立刻召来医生诊治。
“快点。”他完全隐藏不住赤裸裸的恶劣情绪。
“是。”匆匆赶到的医生先替她打了止痛剂,然后剪开伤口上裤管,将黏在血肉中的碎瓷片一一挑出,接著小心翼翼地将伤口缝合。
一连串的诊治,书小刁哼都没哼一声,身子斜趴在躺椅上,任由医生处置。
当诊治告一段落后,医生起身道:“沙王,我必须去配药,等会儿会吩咐侍女送来给书小姐服用。”
“你快去。”
“遵命。”
待医生退出,沙逆立即踱到她身旁,半蹲跪在她小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