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被人由后领一提,给丢了出去,晏之撞得头晕脑胀,趴在地上爬不起来,溪边的烂泥沾了他一身,样子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连他素以为傲的俊帅脸蛋,也十分可笑的沾上满脸的烂泥巴,看起来就像个小丑一样,完全失去他一向的风流美男子气质。
把他摔出去的不是别人,正是威之,他脸上青筋跳动,神情暴怒之至,让人对他避之惟恐不及。
晏之哀哀乱叫,表情装得痛苦至极“王兄,你做什么?”但是眼里又再度流露出那种奸计得逞的兴高采烈。
“我把她赏给你,不是叫你奸淫她。你这个禽兽!这个女人我收回来,你最近最好不要在我眼前出现,免得我撕了你,给我滚!”
威之大吼大叫之后,就把注意力放在两手掩在胸前的月吻,完全不顾晏之。而晏之满身疼痛的站了起来,他老哥这一摔可不轻,自己得回帐棚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而且也要警告自己以后不要管太多闲事,以免骨头受罪。
看来好人难当,他哀声叹气的跛著脚,一拐一拐的走回去。
另一方面,月吻抱住胸前,不愿再看她面前的男子一眼,她低头看着水流,那清澈小溪的波面上,映著地那张带著惆怅及哀伤的面容。
“你受伤了吗?”威之环住她纤细肩膀的大手,是那样的充满体贴及怜爱,他说话的语气比永恒的天籁更加扣人心弦。
一阵苦涩涌上月吻的心头,她的双眸不顾她内心的反对而含住泪水。
他现在来做什么?他只是把她当作是那样低贱的女子,为什么现在又对她这般温柔?好似他真的在乎她似的,他不知道给了她希望,再给她重重一击,让她跌到绝望的深渊是多么伤害她、多么让她心碎的事吗?
晶莹泪水顺著她白玉一般的面颊蜿蜒而下,一点一滴的泪水掉进水里,形成一圈圈的湮漪,她忍不住饮声哭泣,纤柔的肩膀因哭泣而不断抽动。
威之心疼的将她拥进怀里,她开始剧烈挣扎,拚命推著他的胸膛“你关心我做什么?你不是已经把我送给你弟弟了,你不要抱著我,我只是你的女奴,只是你微不足道的女奴中的一个,所以,你就要占有我的时候就占有我,要把我送人就送人…”她哭得说不下去,发泄之后,整个人没力的软瘫在他怀中。
威之心疼不已,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他早就后悔做出这件傻事,他怎么能告诉她,他那时候心神交愤的感受——只为了她是那么顺从的躺在他弟弟的怀中,看起来那么心甘情愿、那么心醉沉迷?他又怎么能告诉她,他在嫉妒,他一直认为女人是不值得他花一分心力去注意的,更别说嫉妒了。
而他最无法开口的是,她让他想到那件椎心刺痛的往事,让他重温了痛彻心肺的创伤。
因为一切他无法说出口,于是威之低下头,柔情蜜意的吻去她的泪,这份温柔代表著她的抱歉,这个举动是他懊恼的忏悔。
月吻哭得更厉害,泪水泊泊而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她哭喊。
这个问题威之也无法回答,他从来没有嫉妒过什么,就连林娜对阿里卖弄风骚时,他也没有嫉妒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赔罪自己愚笨的举动,他只能笨拙的拍拍她,况且男人是不能跟女人赔罪的,就算他错了,但是他现在也补救了这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