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呢!”他向前一步,火焚似的怒气好似随时都会从七窍里朝她喷射过来,荭嫔害怕地跌进沙发里,沈翊的表情更显阴沉。
“你到底怎么了?”
听见她惶惑轻颤的嗓音,沈翊心中充满挫折,咬牙切齿地咆哮。
“都到这种地步,你还给我装蒜!”
“我不明白你在讲什么。沈翊,你今天好奇怪喔,我哪里得罪你了?”荭嫔仍是一睑无辜。
“你哪里得罪我?”沈翊眼中充满不可思议,这女人不是太会演戏,就是个情感麻木的白痴!“你岂只得罪我,根本是玩弄我、耍我!”
“我玩弄你?耍你?这是从何说起?”荭嫔大呼冤枉。
“你心知肚明!”
“我才…”
“少爷,荭嫔小姐,我要上茶了。”
老沉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响起,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立时像枪膛被卡住似的无法发射,徒留硝烟的气味。
沈翊直起身,面无表情的转向门口,果不其然看见他自幼仰赖甚深的仆从长静静站在门口,表情镇定的仿佛没发现客厅里的紧张气氛。
安叔朝少主人点了下头,推着餐车入内,将一壶一杯及两层式的点心盘安置在茶几上,微笑的转向沈翊。
“我不知道少爷在这里,要不要我为您加一个茶杯?”
沈翊表情嫌恶的别开脸,走到另一边的沙发,跷起二郎腿。
“我不喝那种娘娘腔的花草茶!你还是给我倒一杯威士忌什么的。”
“这时候喝酒对身体不好,少爷。”安叔恭敬地说。
“昨晚你也这么说!”沈翊乖戾地瞪他。
“可是少爷并没有听我的话,早上才会因为宿醉头痛,这时候是不宜再饮酒了。”安叔忠恳的劝谏。
“如果我…”仿拂要呼应他的话,沈翊的太阳穴一阵抽痛,他不禁皱起眉。
“我帮您再煎碗醒酒汤吧。”安叔将少主人的痛苦看在眼里。
“我才不要再喝那种苦兮兮的玩意儿呢!”
安叔微微一笑“可那很有用。我先下去准备了。”
直攻脑门的疼痛让沈翊无暇反驳,但就在安叔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开口“安叔,请你把门关上。”
这话令沈家的仆役长神情登时复杂了起来,他欲言又止地注视着少主人,最后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便关上门离开。
一时间客厅里静得可怕,荭嫔感到一股压力自沈翊身上涌来,他瞪视她的眼神好像在瞪不共戴天的仇人,问题是,她跟他没仇呀!
荭嫔越想越困惑,也越想越有气,索性不理会他,自顾自的斟茶、拈一块玫瑰花口味的饼干放进口中,优闲的姿态气坏了沈翊,差点又要冲过来吼人。
他勉强按捺住脾气,沉声道“你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说什么?”她想说话的对象是沈翎,不是他。
“你到底来我家做什么?就为了喝茶、吃点心吗?”
荭嫔奇怪地看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我是来找沈翎。”
“沈翎!”沈翊闻言暴跳如雷“你不是来找我解释?”
“解释什么?”荭嫔纳闷“我又不知道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