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它并不是传染病,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会替你们家带来病菌的。”她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
辜停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反讽道:“我担心的是,这样的你会影响到照顾我父亲的工作,你以为我为了什么?”
“我不介意你将我辞掉另请高明。”
“你以为我不想吗?”辜停丰再也抑制不住怒气的冲口道,随即又立刻恢复自制,冷漠的眯眼看她“不过很可惜,我说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是不会中计的。”
颜昕耸耸肩“反正决定权在你。”说着,她便下床站了起来。
“你要干么?”
他的声音中可有一丝紧张?她大概听错了。
“为之前白吃的午餐付出代价呀。”颜昕看了他一眼后,自嘲的回答。
辜停丰没理她,却将注意力放在张医生的脸上“她可以下床了吗?”
张医生犹豫了一下对他点点头。
颜昕微笑,笑意却丝毫没有传进她眼中。“那么对不起,容我有事先行告退”
张医生从床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退后几步让她过,而辜停丰这么看着她挺直背脊越过房间消失于门外,他感觉自己气得内伤。
既爱她又恨她,辜停丰始终无法形容出自己对颜昕的感情。
五年前从香港匆匆忙忙的赶回家,准备实践他的允诺,陪她进产房时,却发现她早已意外产下一女,而且还莫名其妙的留下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给他。
当时,他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变成一片不见天日的黑,而那种突如其来的恐惧逼迫得他几近崩溃,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即使没赶上她的生产,无法实践他当初她的承诺,她也用不着以如此激烈的行动来表示抗议吧?
他为自己叫屈。
辜停丰不理会在一旁冷嘲热讽的父亲,因为他始终都知道父亲对于颜昕的出
身颇有微词,认为她根本就配不上他,但是爱情这种东西跟配与不配有什么关系,只要两人真心相爱不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事吗?所以父亲对妻子的微词,他向来都将它当作耳边风。
从香港返抵家门不过十分钟,连椅子都尚未沾臀他便马不停蹄的奔出家门,稍微冷静下来的辜停丰以为这只是一个玩笑、一个抗议,一待他找到她之后便能床头吵床尾和。
怎知他跑遍了所有她可能会去的地方,丽心园、她朋友家、她曾经去过的地方,或者她曾经说过要去的地方,他就是找不到她,她就像小孩子玩吹泡泡游戏所吹出来的肥皂泡一样,留下令人忘怀不了的短暂美丽后,即毫不留恋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找不着她,他的心几近停摆,一个刚生完孩子、身上没钱、又没人倚靠的她会去哪儿呢?她真快把他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