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切的青年参加这个老年班。与此同时，在请示领导未获批准的情况下，建业参加了职工大学的招生考试，并且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从电大被辞退后，他发誓不为别的也要争这气，一定要上一个学，拿一个**，证明自己不是弱智。两个学通知书一起发下来。好在一个脱产白天上，一个业余晚上上，而且学习内容同样是经济理。由于领导没同意，职大的学费没着落。建业想，以后只有找机会争取了。

狄副经理门回来没几天，建业的学费报了。

建业忙起请狄副经理坐，并说，先看一会书，等会去上课。

建业嘿嘿的一笑说，行不行那谁知呀，我这也是瞎撞，劳您大驾等经理回来给递过去。

上中时，建业与孙立他们几个同学互相学理发，慢慢理得像回事了，父亲就给买了一把理发推，从此家里人的发就再不用钱理了。了机关，经常组织青年学雷锋为民服务，理发的技术也用上了，机关的人知后也都来找他，既省时间又省钱，有些对发型要求不的女同志也让他剪。建业于是成了机关义务理发员。

没等经理回来，第二天建业就写了报告，给办公室主任，主任拿着报告愣愣地看着他，半天才说，你写这么个东西就要报学费，行么？

建业愣了一下，他绝对想不到对方会主动跟他提这个问题，看来里面有说。他赶忙说，可不是，跟书记说过好几回，总说经费张，目前还不能解决，等以后再说。您知，这学费对个人来说也不是仨瓜俩枣的，不是小数目，个人负担实在有困难，我也知我上学领导没同意，但我想学习也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主要是考虑多学东西对工作有利。另外周围的人陆续有了**，就我光板一个也不好看…

其实不是给主财务的狄副经理理了一次发就该得到报学费这报酬，给建业报学费是一补偿。这一建业心里明镜似的。狄副经理的弟弟也在公司机关工作，而且还同在团委一同工作过，只是建业来时他正脱产学习。他是当了三年的兵后的机关。跟建业一样，刚机关时啥也没有，啥也不是。由于有他哥的这层关系，没几年，上学，转，提全解决了。机关里的人只要不是大脑，都能看团委这两个人的鲜明对比。有人劝建业千万不要往心里去，这事太正常的事了。建业不生气，建业心里气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的主。况且了机关就再也不和原来的经理联系，好像压就没有求人家机关这件事。这样的人也只有站在旁边看人家一帆风顺。

狄副经理直接了当地问他能不能这会空给他理理发。

狄副经理说，咳，别提了，明天差，刚才快下班时上理发馆理发，回家被老婆训了一顿，让我照镜看看理了个什么，圆圆的脑袋变成了方的，怎么见人。我回来取东西，还得去理发馆，看见你办公室还亮着灯，就过来想让你帮我修一修，我也就不用再往理发馆跑了。

建业正想着怎么开，狄副经理倒先提起了这个问题。他说，你的学费公司没给你解决吧？

学费报了，建业也学的乖巧了，没有把狄副经理放在一边晾着，找了个适当的机会，叫了几个机关里说得来的，请狄副经理嘬了一顿，算作对他的酬谢。

狄副经理来理发，建业不敢怠慢。当下推开书本，拿理发工给他理发。

建业还想往下说，狄副经理打断他的话说，你就甭说这个了。公司经费张是真的，但也不差乎你那学费，既然已经学上了，就好好安心往下学，也不要老想到当初是怎么回事，学费的事应该能够解决。这样吧，过几天等我回来，你写个报告给办公室，行吧？

建业回答说，还可以。说完建业忽然想起这位副经理是机关财务的，何不借此机会向他提提学费的事，以前总找主政工的副书记，从没跟他张过嘴。

白天晚上都钻在书本里，一年一晃而过。培训班已结业，白天又回到机关上班。学费的事还是没影，第二年的学费又要收了，建业不断地找领导磨。刚上学时，每次找领导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脸长厚了一些。主领导说，机关经费张，理费收缴困难，好几家企业不景气，调整产业结构，企业转换经营机制，机关的经费维持正常办公都很困难，哪还有钱别的。领导所说的这些经济术语，建业在培训班里都学过，他都懂，这也是实情。但要说这么大一个机关挤不一个小职员的一学费，那是扯淡。建业不生气，不恼火，没事时继续磨，不怕领导耳朵里不长茧。

这天下班后建业正看书，公司主财务的狄副经理推门来，问，小刘，正看书？

职大的课每天晚上七才上。下班后建业不回家，在办公室先看书，然后直接到学校上课，放了学再回家吃饭。

狄副经理问，最近学习怎么样？

建业望了望他刚刚修剪过的发，问，您这不是刚理过么？怎么还要理？

建业一听有门，财务的领导让写报告，学费还能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