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告诉他,当初以为回到台湾就好,但没想到一点都不好,感情不是自己决定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希望他快乐,但这种自以为是的成全,对谁来说都不公平。”
“不想维持你男子汉的气魄与友谊了吗?”
他很诚实的说:“我已经从兄弟仁义的阵营投奔到重色轻友的阵营了。”
比起兄弟仁义,他更想要她…何况,她偷亲过他,那代表什么意思,他知道。
他不希望她的皮包里放著跟其他男人的合照,他希望从今天开始,她的皮包里只能放著他的照片。
夏若晴在电话那头笑出声。
笑了?那是不是就代表好了?
“那你打电话给他吧。”
“咦?你们?”
“是啊,我们。”她声音中透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因为有人拚命撮合,所以我跟齐藤一直维持联络,而且老实说,我觉得他人不坏,我明年四月会去东京读日研所,我们是以‘如果到时我们都没有男女朋友,那就试著交往’的前提保持联系的,所以,打给他吧。”
现在是台湾时间晚上十二点多,也就是东京时间深夜一点多“我明天一早打给他。”
“嗯。”“我…我可以去找你吗?”
“现在?”
“现在。”
他好想见她。
虽然距离天亮只有几个小时,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终于正视面对自己的心情后,突然很难再忍耐时间过得这么慢。
“不行啦。”她声音颇显为难“我小堂妹还没睡,我怕她跟爷爷奶奶说三更半夜有男人跑来找姐姐,回去我就等著被审了。”
他知道夏若晴出生人口众多的家族,几乎所有的亲戚都住在附近,去市场买个菜可以遇到一堆有血缘的远亲近亲,夏家的规矩也很简单:结婚后才能怀孕,读书时不准恋爱。
“不能让她早点去睡吗?”
“她都大二了怎么还会听我的话。”
“跟她说早睡早起身体好。”
夏若晴笑了起来“我自己都还醒著怎么跟她说早睡早起身体好,何况她读的是夜间部,时间跟一般学生本来就不太一样。”
唉,也是。
大二的小堂妹…看来,这会是他另一个课题,他得好好贿赂一下,让小堂妹对他们将来的约会睁只眼闭只眼,他可不希望将来接送她的时候,还得偷偷摸摸躲躲藏藏。
他拿著手机,感觉有点依依不舍“你明天早上醒来后打个电话给我?我去找你。”
“明天…”她的声音有点为难“明天不行欸,我跟小堂妹一早就要回老家,爷爷生日。”
贺以捷瞬间有种青天霹雳的感觉…忍到明天早上都痛苦了,居然还要忍耐到晚上。
爷爷的生日为什么刚好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