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嫂没有发现她已醒来,运自与姜医生交谈着。
“姜医生,其的没有办法了吗?”她的声音带着硬咽和一丝希冀。
“很抱歉。你知道情况的,不过你要再多留念她的身体状况,她禁不住一再
的刺激,任何一种情绪的打击对她来说都是严重的伤害。”姜医生沿叹“我们
真的很希望能够帮助她,可是有些时候…奇迹比医术重要,就让我仍祈祷有奇
迹出现吧!”
“姜医生,谢谢你!”白大娘的声音破碎而伤心,却依旧自制。
小谢眨了眨眼,心底身子都软绵绵的像被掏空了一样,没有半丝气力;可是
在这一刹那间,她却益发地清明空灵。
不能再这样拖累母亲了…妈妈为她付出的,她这一辈子都还不完,现在该
换她为妈妈做点什么了。
那个像魔鬼般的男人面孔再度闪现她眼前,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回响在她脑际
—一无论什么要求或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虽然他的笑意如此邪佞,去找他就像与虎谋皮,可是小谢再无选择了。
她瞬间下了决定。
“妈妈。”小谢轻轻地开口叫唤。
白大嫂连忙擦去眼泪,不敢让小谢见到自己的眼眶泛红“小谢,你醒啦?
现在觉得怎么样?肚子饿了吗?想吃点什么吗?”
母亲再怎么心心念念,牵挂的都是她呀!
小谢眼眶一热,赶紧咽下泪水,柔声地道:
“妈,我没事,怎么又把我带到医院来了呢?”
“你昏过去了,我好担心。”白大嫂紧紧握着女儿的小手,她的手掌冷得像
冰。
“我这不是醒了吗?没事的,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你不多休息一会儿?”
她盈盈浅笑,虚弱幽柔地道:“回家也是休息呀!。妈,带我回家好吗?”
“好,你确定身子吃得消?”
“我没事的。”她对母亲绽放出一抹安抚的甜美笑容。
母亲出门工作去了。
今天是叔叔了最后通除的第二天,也就是再过两天,她们就必须搬出这栋房
子了。
若是她身强体健的,她往对会与叔叔抗争到底。再怎么说这房子是父亲用辛
苦血汗钱挣来,怎能随意使任人霸占?
可是如今孤儿寡母的,她的身子又一日不如一日,几时要断气也不知,又有
什么精力来与叔叔长期抗战?
打官司、请律师、诉讼权力…都需要力量,现在的她无钱无力,只余一口气,
自然得不战而降。
说到底,她还得感谢那个男人即时出现,给了她一条生路走。
捏着那张被紧张汗水儒湿的名片,小谢趁母亲出外工作时换上了一只白色衣
裤,口袋里装了一把零钱就出门。
名片上的地址位于台北高级地段,从家里前往必须转上几趟公车,看来她这
一路有得折腾了。
病痛的关系,她很容易贫血、脸色苍白及疲倦,可是为了要让自己看起来更
有“商品价值”,她掐了掐脸颊,试图弄出一点血色来。
坐在公车上,尽管心念已定,可是她还是无可避免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