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在上头各自签名以为凭证。”
“好”
“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必须搬进我的房子里,当一只称职的金
丝雀。”他坦白地道。
小谢深深吸了一口气“可否让我先回家交代妥当?
“可以。”他微笑。
她站了起来“你不怕我带着五百万潜逃。”
他笑得更畅快了“只要我想要,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还是能够将你逮
回来。
她毫不怀疑这一点。
以他如此权势,只要找家顶尖的徽信社,就算她是逃到新几内亚或亚马逊丛
林,也挣不出他的手掌心。
小谢自我解嘲地笑笑。至少她是把自己卖给一个极有权势的男人,将来过的
日子总不至于太惨。
“明天早上九点到我公司,我会请律师向你解释细节,然后我的司机会带你
去我住的地方。
“我会准时。”小谢转身,纤质弱柳般的身子坚定地朝门口走去。
等她离开了,鸿飞的脸庞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来。
美丽的夜莺,你的啼音是否如我所想的那样宛转清亮?
小谢回到了家,已过中午时分。
她没有吃午饭,却也不觉得饿,满脑子只想着该如何跟母亲解释一切。
手中握着五百万的支票,这张支票和她的借口一样令人头疼。
小谢卷伏在简陋老旧的沙发内,苍白瘦小的手臂轻挂在曲起的双膝上,支票
则随着手指的扭动而微微飘动。
该怎么说?
说她被来台大医学会议的皮那沙利博士相中,要带回欧洲研究室帮她治疗…
…不,母亲不会信,再说自己要去哪儿找来一个皮耶抄利博士?
说她要去旅行散散心,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在家…那这张五百万支票又怎生
解释?
小谢苍白着脸颊,翦水秋瞳布满忧虑,心下转换过一个又一个。版本的借口,
却没有一个能够上得了台面。
不如照实告诉母亲吧!
不!这样母亲就不会同意了,她非但不会拿这五百万元,更不会答应女儿去
当人家的情妇…
情妇…
她的心倏然怦怦狂跳了起来,想着将要成为计鸿飞的情妇,饶是不经人事的
她也情不自禁地脸红心跳。
她知道男女之事是怎么回事,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从小到大病奄奄的她
从未与男生交往过,纵使有男子对她心仪,却总被她排拒逃开。
爱情,从来与她无缘。
天知道她怎么会大胆到把自己卖给了一个男人,要成为他的情妇。
小谢苦笑了。自是情势比人强,世事演变是谁也预料不到的,她这个落花飘
萍般的身子,还能希冀爱情的翩然降临吗?若能用这残身来做些有用的事,换取
母亲下半辈子的温饱无肤,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胡思乱想间,大门开了。一脸疲倦的母亲走进客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