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话未说完，冷须已经听得冷汗直。

“虞夫的事我不会说去的，这是我们大夫的医德，你放心吧！倒是你，可别大嘴给说了去。”

“仲真，醒醒，吃药了…”冷须先试着喊他几声，见他没反应于是左手拿着药碗，右手扶起了虞仲真，让他靠坐在自己的臂膀里。

他反转右手掐住虞仲真的双颊，稍一用力，虞仲真的嘴便被撑开，冷须乘机将药给去，再让他的嘴闭，稍往后仰，药便顺势了下去。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白，清脆的鸟鸣响亮悦耳，虞仲真原本发烧而满脸通红的脸颊，渐渐回复了原本白皙的脸。

刘大夫的眉从开始帮虞仲真看诊时便皱着没松开过，他不理会冷须，迳自从药箱中拿纸笔开始写药方。

夜晚，虞仲真因为无意识的痛苦，吓得冷须战战兢兢地陪侍在侧，连觉都不敢睡。

“这本是不该对他人启齿的，但虞夫无亲无故，也只好告诉你了。”

只见冷须来来回回的，光就厨房与房间之间便走了好几趟，他汗直冒，到最后连衣服都脱了，光着上蹲在厨房里煎着药。

“大夫，虞夫的病要不要？”见刘大夫不说话，冷须又问了一次。

帮忙提着药箱走到房外。

刘大夫走至门，像是想起什么转继续代：“桌上那些药只有一日的分量，晚儿我会叫人把药送来，虞夫能不能过得了今天，就看他的造化了。”

“不用了，虞大夫平常在学堂为村里的孩们认真的教书，也常拿自己的薪俸帮助穷苦的家，这诊费我如果收了，可会被村里的人责怪的，你只要好好的照顾虞夫便可，其他的就不用多想了。”

这晚，他不停地在虞仲真耳边低语，不他听不听得见，他还是不断重复着自己在他昏迷前所下的誓言：“仲真，你一定要熬过去，我答应你，我会照顾你一辈，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绝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对了！刘大夫，这诊费我没带在上，改天再送去给您。”冷须想起诊费，赧然地说着。

虞仲真只好再度躺下，他转看到冷须坐在椅上打盹儿，猛地眨了眨，确定自己没看错，那并不是幻觉。

“虞夫前阵可能房事太频繁，伤到了…，加上现在又受了风寒，可真是病上加病，这张药方，等到虞夫烧退了，再煎给他喝。只是…唉！年纪轻轻的长得又俊俏，多得是女人喜，怎会去沾染上男人呢？”刘大夫边说边叹着气。

他不眠不休的照顾着虞仲真，连他之前污秽不堪的衣都为他洗好晾在外。

“你终于醒了，让我看看…”

冷须冷不防地打了个嚏，睁开惺忪的双，却看到一双黑白分明的瞳正盯着自己。

“谢谢刘大夫。”

冷须凝神仔细听着。

写完方，刘大夫才徐徐开：“虞夫气血淤滞，久郁成疾，再加上受了风邪延误了医治，造成烧不退，现在病情不甚乐观，我开了些药，时煎着吃，如果过了今晚烧仍末退，恐怕就…”

*　*　*　*　*　*　*　*

虞仲真悠悠的转醒，他睁开望着屋许久，意识逐渐回复，他惊觉自己怎会躺在床上？立刻坐了起来，却到一阵昏，眩得厉害。

“是，我知了！”

重复了几次，冷须好不容易才将药全完，见虞仲真仍是昏迷不醒，冷须满心的担忧。

黄昏时分，药堂的掌柜亲自将五日份的药给送来，叮咛了几句，又匆匆地赶下山。

“还有…呃…”见刘大夫似有难言之隐，冷须担忧地问着：“刘大夫，有什么事您就说吧！事情再坏也就这样了，这几天我会小心好好照顾虞夫的，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代我注意的？”

药煎好后，冷须端着药到虞仲真房里。

冷须见他开始写药方便不再吵他，怕万一写错可就不妙。

送走了刘大夫，冷须赶拿药到厨房里煎着，可是心里不放心房里的虞仲真，又忙不迭空到房里看看他，替他换下额上已经变温的巾。

一见虞仲真睁开双，冷须立刻奔到床前，情绪激动地急忙用手抚了抚虞仲真的额，查看他的烧退了没。

冷须汗颜的微着，想来伤虞仲真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吧！

“额的度已经退了，这真是太好了！仲真…

“刘大夫，这事儿你…”明白冷须想说什么，刘大夫将事先放在药箱的药材拿来，照着药方好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