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任何毒物皆逃不过它。在楼兰国仅有三支,一支为父皇所有,另外两支则分别由她与孪生的哥哥保管,此次远赴洛阳,父皇特别交代她必须携带它随行,以防不测。
“奇怪了,这个女人竟然没下毒手?!”兰儿狐疑地挖苦,左看右瞧地盯着银针,似乎不相信这个结果。
“或许她只是个话爱不掩其性的人,而非心思诡诈之辈。”月牙儿也发了一口气。
“不可能!”她说得斩钉截铁,霍地,摔掉手中的白瓷玉碗“也许她将毒涂在这碗上,”只见花厅中碎片四溅,乒乓作响。
“兰儿!”月牙儿到口的指责又收了回去。因为自己和她一样——怀疑秦媚娘。
兰儿却以为公主担心玉碗打碎的事,连忙围场“公主,请原谅兰儿放肆,奴婢实在是担心您的安危,我自会向秦贵妃请罪,就说清洗玉碗时,不小心打破了。”
“下去吧。”
低低幽喟,月牙儿不再言语。
今晚,皇上会来吟月宫吗?
她该对他说,秦媚娘希望他到牡丹宫吗?
明知不该食言,却为自己必须和其他女人共享夫婿倍受煎熬。
月上树梢,吟月宫灯火通明,却照不亮她心底隐隐幽暗的角落。
她的手指又开始麻颤,并且不自主地抽动,眼前的景物似乎变得模糊了起来。
怎么回事?
月牙儿甩了甩头,用力眨了眨双眼,情况并没有改善。
她是怎么了?伤风?还是身体不适?
或许她也该让兰儿自己重新烹调一碗雪莲蛤汤吧!
入秋,汉军与匈奴大战于关外。
由于赫连比的军队骁勇善战,又占地利之便,以至锐不可挡,汉军自无招架之力。
日复一日,汉军节节败退,在前有敌军,后继无援的情况下,由吴承泽所率领的士卒,死伤惨重,几近全军覆没,疆土不保。
“快,快快速信回京,请求支援。”身受重伤的吴承泽从战袍内拿出一封信,交给身边的一名副将。
“是!”亦是鲜血淋颈的副将没有一丝犹豫。
城下只闻战鼓喧天、人叫马嘶,血流漂杵,成千上万的汉军全英勇战死。
“吴承泽,叫你的狗皇帝——刘子安派兵增援啊!”攻入城下的匈奴大将,邪嚣地放话。
而站在总有匈奴大军旌旗后方的,正是赫连比。
他说过,他要夺回属于他的女人!
“拿下山海关!直取洛阳!”赫连比有力的举起手中的锐利弯刀,登高一呼。“拿下山海关,直取洛阳!拿下山海关,直取洛阳!”身后数以万讦的匈奴士兵前后呼应。
刘子安,等着瞧!
登时,寒光四射,锐芒更见冷残。
“皇上驾到——”吟月宫的门外远远传来通报声。
月牙儿连忙从躺椅撑了起来,却迎上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
“别越来。”声音出奇的温柔,像一道清泉流过月牙儿疲惫的心田。
“参见皇上。”她不忘礼数。
“嗯?!”刘子安佯装轻怒。
“大哥。”她只好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