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有脚,是人又不是鬼,我为什么会被吓着?”
“难怪老爷子让你当头,”容宽冷笑,再板起脸来“但我不服。”
“我们三人是一起长大,一起——”子安实在无法接受他那尖锐的口气。
“对,”而容宽已经不想再听。“正因为如此,我更无法忍受,为什么是你而不是我。”
“我从来没有在乎过。”
“对,而你越不在乎,我越生气,你懂不懂?”容宽几近大吼。“我真的不懂。”子安由衷表示。
“那今晚一并让你懂。”容宽来到采霓身旁。
“住手!”子安大叫“不要碰她!”
“有趣,”容宽哈哈大笑。“实在是太有趣了,终于见到失去冷静的乐焉,婷婷,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呀?”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子安怒红了眼。
“我说过了,拿诏命来换,我自会放了她。”婷婷冷冷的开口。
“不,子安,”采霓急忙制止。“你千万不能答应。”
掐在她颈间的手蓦然缩紧。
“不!”子安疾呼“不!”
“那就把东西交出来。”婷婷的口气更严厉了。
“别急嘛!”容宽竟说:“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这些年我都等了,难道还急在这一刻?更何况…”他先示意和尚放手,再对子安说:“真正的好戏尚未上场哩!”
“容宽,你要杀要剐,尽可冲着我来,不要伤及无辜。”容宽竟然没死?当年他用的是什么法子,可以死得那样逼真?
“无辜?”他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到咳个不停。“你说这…这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无辜?”
子安喝问:“你在骂谁?”
“骂她,”他倒是直言无讳。“也骂你,乐焉,你真是个糊涂虫,根本不晓得自己有多可悲。”
采霓突然出声“子安,你走,我求求你快走,不要理我。”
“不要理你?”子安说:“连你也来胡说八道,我不理你理谁?”
“是啊!”容宽始终维持笑容“嫂夫人,他就算不理你,也不能不理你肚子里的小孩吧?就不知道生出来的,会是个什么东西。”
“容宽,把妻儿还我。”子安实在不想再听废话。
“我还没得到我要的东西。”
“你应该知道我绝不可能给你。”
“是吗?那至少可以跟我们说说内容吧!”容宽提出新的要求。
“你做梦!”
“婷婷。”容宽朝她使了个眼色。
她马上拉开采霓的领子,让子安看她渗出血丝的颈上伤痕。
“你伤了她?”子安瞪住她说。
“是的,”婷婷慢条斯理的说:“而且还会继续折磨她,直到你屈服为止。”
子安额上的青筋毕现。“难道我来此,还不够明显吗?你们晓得抢先来此,又不够清楚吗?想必大家都已了然于心,不是吗?”
“果然如此,”容宽笑一笑。“那就好办,把诏命拿出来。”
“你想做什么?”子安心底发寒,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不是曾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吗?虽然杀手之间不攀交情,但昔日目睹他的死状时,自己的确伤心过,一直以来,也都尽可能的照顾婷婷,为什么他们等一下,好像有个更要命的问题该问。“你是谁?你们究竟是谁?”
“跟你一样,我们的身份都一样,不是吗?”容宽反问。
“不!绝对不同。”心下越明白越冰冷。
“一样,”容宽却步步落实他心中的惊疑。“都一样,只是我们的主子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