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晴霜转过shen来，用水灵灵的眸子盯住了高进。“你是谁？”

“谢天谢地，谢谢菩萨保佑，你还活着，没zuo傻事，幸好我赶上了。”

“你这个人真是hua稽，”晴霜说：“我当然还活着，会zuo什么傻事呢？”

“可是你刚刚分明是要拿刀刺自己。”

“啊？拿刀刺自己？怎么可能？”

高进chuan得没那么厉害了，往前走两步，来到她左侧。“不然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晴霜懒得跟他争，索xing举高给他看。

“啊！是香。”

“当然是香，不然我一早来佛堂zuo什么？”晴霜笑了起来。“你究竟是谁？”

高进ma上表明shen份，并向她请安。

“啊！”晴霜赶jin回礼。“原来是王爷府中的高总guan，刚才得罪了。”

“夫人快别这么说。”

两人客气了一阵，然后晴霜想起了一件事。“高总guan，为什么你刚才会以为我要寻短见。”

“这…”要说吗？万一她gen本不知dao将军现在在哪里，那他讲chu来，岂不坏事？

“shenti发肤，受之父母已，我不会zuo伤害父母的事，想想看，如果我真的zuo傻事，那他们会有多伤心呢？”

“对，”高进顺着她的话尾续dao；“还有大将军。”

“大将军？”

“对，你们是夫妻，你若chu了什么事，最伤心、最着急的人应该是他。”

晴霜先把香cha好，双手合十再拜了拜，然后才起shen说：“高总guan，你shen上穿的衣服够不够暖？”

“够。”但他不明白晴霜为什么会这样问。

“那我们chu去走一走，好吗？”

“好。”

走了一会儿，晴霜才说：“‘应该是’，不等于‘真的是’，对不对？”

衡量轻重得失，再在心中分析了一下她给自己的印象，高进决定再赌一赌。

“夫人，请恕我大胆问一句，昨晚…你和大将军曾发生不愉快的事吗？”

他是个公公，竟如此细心，晴霜顿gan温暖。“昨晚…”

“老nu惶恐，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她摇了摇tou。“我gan激你的关怀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高总guan…我喊你爷爷，好不好？”

“这！”他一时惶恐，双膝一曲便想下跪。

晴霜急了。“爷爷！这是在zuo什么！”一边扶住他，一边喊dao：“你不愿意吗？”

“不，我怎么承担得起？怎么承担得起？”

“爷爷，我爹娘都回南方去了，yan前我无亲无故，若你肯疼我，是我的幸运。”

是她恳求的yan神打动了他，于是高进说；“只在私底下叫的话，我便斗胆答应下来。”

“太好了，爷爷。”晴霜chun边han笑，但yan中带泪。“我爷爷在我还年幼时便仙逝，但他的容貌跟你神似，生前也像你一样，对我总是那样的慈蔼可亲。”

“夫人。”他想多劝她两句。

“晴霜。”她沉稳的说。

“嘎？”高进不太明白。

“请你叫我晴霜。”她进一步解释。

“怎么可以？”高进慌忙推辞。

“怎么不可以？”晴霜反问：“哪有爷爷不叫孙女名字，反而称夫人的？”

“但是——”他仍有些犹豫。

“好了，就这么说定，好吗？”晴霜果决的说。

拗不过她，高进也只好笑dao：“好，好，就这么说定，爷爷讲不过你。”

“谢爷爷。”

两人再默默走了一会，高进才唤dao：“晴霜，你想知dao什么？”

“爷爷，真是厉害，瞒不过你的法yan，”她笑dao：“但话先说在前tou，我可不是因为如此，才请求你当我的爷爷。”

“这个我明白。”

得到他的谅解，晴霜却还是hua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爷爷认识前一位将军夫人吗？”

高进shen子晃了一下。

“爷爷！”晴霜还以为他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继续走。”

这一次，晴霜静待他开口，没有先说什么。

“你真的想知dao？毕竟她都已经过去两年多了。”

“我真的想知dao。”晴霜说。

“为什么？”他们走进凉亭，高进在晴霜的扶持下坐定。

“因为我想帮将军的忙。”

他盯住她看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