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一切都是三树告诉你的。”
“晴霜,你听我说。”高进几乎算是在求她。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你既然都知道了,就应该更加明白我的愚蠢。”
“这怎么可以说是愚蠢!”高进不同意。
“难道不是吗?”她已经快要哭出来。
“当然不是!”“爱一个根本不在乎、不相信我的人长达三年,还算不笨?”
“晴霜,他可不知道你爱了他三年,是不是?”
“我——”她为之语塞,的确如此。
“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忘了,”晴霜喃喃自语,可见这是她最痛心之处。“他已经什么都忘了呀!”
“晴霜。”高进苦苦相劝。“他当时是在正要去娶方淑如的途中,不是吗?我知道你听起来会觉得刺耳,但是…但是…”真的要说,又觉得不忍。
“我怎么会吃死人的醋。”晴霜说:“更何况后来陌桑已经都不爱她了。”
高进松了一口气。“你能明白嘛!能明白不都好了?”
“不好,因为陌桑他并不明白!”她的声音又高起来。
高进被她弄得啼笑皆非。“傻孩子,正因为他什么都不明白,才需要你说给他听,怎么你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斗气,跟他闹别扭?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你,会那么生气、那么伤心、那么失望吗?”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晴霜瞪大了眼睛,完全说不出话来,心里头乱糟糟的,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情绪。
“怎么样?想通了没有?”高进放低了声音问。
“爷爷根本不知道他当时有多凶,什么都不肯听我说,我每句话都只讲到一半就被他截断,好气人哪!”
见她露出小女儿的娇态,高进知道自己总算可以稍微放心了。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试着体会一下他的心情,如何?”
“他的心情?”
“对,想要相信你,又怕你跟方淑如一样;不想相信你,又明明舍不得你。”
“舍不得我?”她呐呐的说,脸上已浮现红潮。
“是呀!不然还有什么?”高进总算可以好好的喝口茶了。
“那…爷爷,我现在该怎么做?”
“他去巡边,顶多再十天、半月便会回来,你可以耐心等待。”
晴霜没有说什么,但焦灼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要不然,也可以写信呀!”
“写信?”
“对,听说你会写一手娟秀的好字。”
“爷爷怎么知道?”
“三树对你赞不绝口,在你回府之前,我们聊了许多。”
“真多嘴。”她笑道。
“因为关心你。”
晴霜觉得心里头好温暖。“他们对我都太好了,爷爷也是,晴霜真不晓得要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有个方法。”
“嘎?”
“我说你有个方法可以谢我们。”
“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