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雪嫩玉足浸入池中,光滑裸背一如白玉羊脂,嫩白地任由飞溅而下的清涧冲洗,螓首舒展微闭着眼,状似小憩的斜倚经水洗刷而泛白的大石。
桃花虽艳,美人倾城,可位于千冢谷中,但还真应了那句人烟罕至,除了迫在眉梢,病入膏肓的求诊者外,她的日子过得当真写意极了,与世无争,恍若世外桃源般清幽。
一切都很平静,直到…
扑通!
一只大鹏…不,是一道人形黑影从天而落,溅起尺高水花,游鱼惊慌流窜。
面无表情…呃!老实说,苏写意的脸色是变了一会,先抬头一望,瞧瞧百丈高的悬崖峭壁,再以事不关己的漠然神色看了疑似浮尸的东西一眼,没有尖叫,加上从这么高的地方落地,应该是有人弃尸吧。
她没打算插手,轻轻拨水,让面部朝下的浮尸离她远些,打算眼不见为净的离去。
反正千冢谷里死人最多,不乏曝尸的骸鼻,多他一具不多,少他一具不少,对桃花树来说死人无分,皆是能让花更娇艳的花肥。
只是当她游过“它”时,糟糕,啵啵雨声泡泡,表示这个“它”将从物体变成活体的“他”苏写意连忙加紧要游走。
偏偏他不肯安心当花肥,硬是不肯咽气,咕噜咕噜频冒出气泡,接着一翻转过身,活了过来,还不怕死的捉住纤柔玉臂。
“姑娘,我保证什么也没瞧见,你好心点,拖我离水边近一点。”咳!咳!又进水了,他不想…淹死呀!
“放开。”都能翻过身了,要真的那么不想死,就自己游上岸。
“放了就死走了,而我…咳!咳!还没活够,太早见阎王有愧黎民百姓。”一命呜呼岂不可惜,他还有很多事没做。
“放开。”烦死了。
“嗄?!姑娘,就说我…”
“好,你想离开水是吧?”
“就是,劳…”烦还没说完,声音就随着主人飘远了。
他只觉忽地有一掌袭向胸口,难以言喻的痛楚直冲发黑的脑壳,身离水往后一飞,撞上参天古木。
在他痛晕前,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百无一用是书生,为何他当年不习武呢!要是有点功夫在身,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唉!千金难买早知道,他晕了…
天空是湛蓝色,朵朵云彩是白的,只是它们为什么在头顶上方转个不停,似在嘲笑他做了一件蠢事。
可是,容他喊声冤吧!脚下一滑非他所愿,谁晓得朗朗晴空之下会平地起雷,吓得野兔乱窜,一古脑往他胯下一跃,为了护“传家宝”他往后一仰,空掉的双足直往下落,然后就扑通一声水淹过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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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三条肥硕鲫鱼,三条小黄鱼以竹片串起,横放炭火上烘烤,烤鱼的香味顺风而飘,烟熏的鱼肉香阵阵飘送,诱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