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入废墟的时候,身后有子弹飞啸而过,有人哀鸣应声倒地,而她进屋的刹那,眼前活生生就站着一名敌人,她的枪指着对方,而对方的枪当然也毫不客气地指向她。
正确地说——应该是殷深深两手发抖,两腿发软,手中的M十六是不小心才指着敌人的,而敌人人似乎也很轻易就看出殷深深的弱点。
对手咧嘴轻笑。“嘿!嘿!嘿!”就要扣下扳机,机械的摩擦声是那么骇人!
也几乎是同时,殷深深被这种杀人的气氛吓得失声尖叫,枪也响了,子弹在空中飞过。
“冷静下来。”
在失去理智的几秒钟内,殷深深整个人被圈在一个宽厚的臂弯里,她的脸被埋在一个很深、很深的胸膛,嘴被捂住,牙齿紧紧地锲进某个厚实、有弹性的东西。
“冷静点!吓成这个样子,你嘛还来玩这种游戏。”牧可风冷言,语言中却没有抱怨。
完全丧失理智,沉浸在惊骇中的殷深深什么也来不及接受,只知发抖,直到唇齿间感到一种异常黏腻的味道,她才松开咬紧的牙齿。
“对…不一——你的手——”殷深深想着被人用枪指着,几乎被杀的感觉,心有余悸。“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这样以假可乱真的玩法,刚刚我我着的以为他要开枪杀我呢呢——是假的,对不大会?”殷深深突然觉得自己十分荒谬可笑。
“哼!”牧可风冷哼一声。“这原本就是一个杀戮的世界,你不先扣扳机,别人会先下手为强。”
“刚刚是你把敌人解决掉的吧?”
“恢复了吗?”牧可风检视一下子弹。“我们还得去攻坚。”
“你的手——没事吧?”
“拿好你的枪,必要时,你还是要扣扳机。”牧可风没回答,小心地朝另一个门遁去。
绕过门槛,前方乱草堆中有一道低墙。
“小心——墙后!”
牧可风的话才刚落下,就有敌人从前方出现,一刹那间殷深深也不知道有几个人从墙头窜出,连发枪响,一阵混乱,牧可风用精确的枪法回敬敌人的攻势,并以身体掩护殷深深。
乱枪中已见两名敌人中弹倒地,牧可风趁隙更换弹夹,对峙气氛仍然紧张。枪声断响不过五秒,并经过一番对战,殷深深岁较先前进入状况,但,手指仍不听使唤,抖得厉害,微颤的身体只能半依着牧可风,一双眼睛和全副精神集中在矮墙两侧的乱草丛中——
她喘着气胸口的起伏引来一阵莫名的疼痛——那是一种因为过分紧张而引起的心悸——只因那若隐若现的乱草教她不安,殷深深无法分辨那是风吹草动,还是躲着枪口的敌人。
而这些犹豫及焦虑其实只经过不到五秒时间,牧可风还来不及完成子弹的填装,殷深深的恐惧已然证明事实,敌人从草丛中跃出,下一秒猛烈的火力便朝他两置身的墙角攻来。
“啊——”殷深深的尖叫声淹没在成串的枪声中,草丛里的埋伏竟被消灭。
“干得好!”牧可风扶着狂颤的队友,是她及时的乱射一通救了两人的性命。
“我…打中了…”殷深深呢无力地望向撑着她的身体的牧可风。“我真…的扣了扳机!?”
“你下回还是别来玩这种游戏。”牧可风无奈地摇头。有种人就是天生的想象力过于丰富,他们很容易进入一种自我想象或催眠的情境,即使他们所假定的情境事实并不存在,但他们的想象也能百分之百的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