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样的权利。”这块地,价值多少他不清楚,但他这做祖父的,该为自己的孙女好好打算后半辈子!
“她从小苞着我,那短命的爸妈没照顾几年,就丢给我这老头。好日子没过多少,苦倒是吃得很多。说真的,哪天我走了,留下她孤零零一个人,我恐怕连死都不瞑目,那孩子…是我最宝贝的心头肉。”
这是简-睿第一次看到梁业先的脆弱,那依依不舍的语气,其实很令人鼻酸。然而他却宁可相信,这不过是对方的哀兵政策。
梁业先从身后拿出两个牛皮纸袋,一份印有公立医院的字样,而另一个则是普通的文件袋。
简-睿二话不说就先拿起印有医院字样的袋子,倒出里头的病历和资料,诊断书的结果简直让他傻眼。难怪他老是觉得梁业先精神不济,难怪他双脚水肿行动不便,难怪那双蜡黄混浊的眼…
肝癌末期——这是多么可怕的绝症!
简-睿难得露出震惊的神态,当他对上梁业先枯黄的眼眸时,忽地脑袋有一瞬间空白。
“我还能有多少的日子?没人说得准。”梁业先从容的模样,让简-睿无法认同。他的眼里藏着股异常平静的情绪,坦然的态度,让简-睿以为生死其实是件单纯、又轻松的事,就像是在谈论天气好坏般,是一种很家常的话题。
“只要接受治疗,或许就能…”他明明晓得癌症有多可怕,却还是如此毫无建设性的安慰道。
“就是因为认清,所以我才放弃。”生死有命定,再挣扎不服输,能跟天争个什么东西?“活了这么久,也够本了。”
简-睿捏着诊断书,迟迟不说话。
他正值壮年巅峰,眼前老人的生命却随时都会凋零,简-睿再次睁大着眼,看着人生中不可避免,却总是难免会遇上的遗憾。
“别管我的病,那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希望你看看另外一个袋子里的东西。”梁业先催促着他。
没想到倒出文件,简-睿看见这一个月来,他连作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梁家的地契!这一片七百公亩的土地“简氏”花了半年多来,想得到手的土地契约。
“我知道你想要,看见没?这块地,是你们简氏这半年来,不断对我施压,想要拥有的东西。”梁业先看见他眼里亮起异常的火花。
简-睿简直不敢置信,为了这张地契,他花费多少时间心力,而今却如此轻易地拿在手上。
“无论多少钱,您尽管开口,只要您愿意卖土地,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梁业先低沉的说:“土地我不卖,死也不卖,你听见没?”
简-睿抬起头来,不明白他为何将地契拿出来?
“这是我孙女的嫁妆,是我这老头留给她的嫁妆!”梁业先激动的重申立场。“只要娶了她,这块土地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