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蔓延的气味就更可怕。
妤在梁品贝照顾得勤,阿土因为怕热也很乐意洗澡,总是打理得非常干净。不过,一时半刻间,他仍然改不掉不爱动物这习惯。
在那之前,家庭医生来看诊过,检查完后无大碍,不过是普通小靶冒,加上胃肠过敏,开了处方笺让梁品贝到附近药局拿药。也因近日他太过操劳,导致免疫力降低,所以一生起病来症状才会如此激烈。
梁品贝这才定下心,牵着阿土高高兴兴拿药去了。
他没看过有人接过药单会笑成那样,还自告奋勇的,就连阿土也吠了几声像是呼应她的话。简涅睿哪里不知道她听到医生说的话后,明显地松口气。曾几何时,她的心情竟被他所牵引?
话筒搁在耳上,简涅睿一手拿着笔,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脸傻笑,直到话筒那端秘书叫唤几声后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收拾心绪,简涅睿又回到工作上,直到忽然听到门外狗的吠叫声,才匆匆挂掉电话,出门前梁品贝还要他好好休息,简涅睿不愿破坏她的心情。
“贝贝,我就说嘛!-是个好学生,怎么会逃课呢?不过他那么大一个人,不过生个病,还需要有人看顾,未免也太过夸张。”
陌生的男音随着门扉开启传入屋里,原本假意拿着报纸阅读的简涅睿,忽然放下,看着梁品贝牵着阿土,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就是那天帮忙搬家的家伙!
“呃,简…简先生,你好!”虽然知道他因病在家休养,但突然见到他,赵衍奎也不免一阵惊愕。
如果他没看错,简涅睿目光锐利直瞅着他不放,就快将他整个人给射穿了,那眼神分明是质疑他为何会出现在此?
“衍奎他拿今天的笔记给我,还记得吗?我昨天跟你说的,期考要到了。”梁品贝没察觉到暗聚在简涅睿眼底的坏情绪,仍笑得一派天真。
“我没忘记。”既然笔记已送达,那家伙怎么还不滚?“他来家里做什么?”沉着声,简涅睿又显得阴沉了。
“复习功课呀!还有成甄,不过她因为社团的关系,会晚点来。”她将阿土绑在玄关,先领着赵衍奎到客厅,顺便替他倒杯水。
“你先坐,我去院子将阿土的脚洗干净,回头再替你和成甄画重点。”
“呃,好…”坐在简涅睿身旁,赵衍奎显得很不自然,这男人根本和野兽没两样,为何贝贝对他这么好?他生病她跑腿拿药,又不是病得快死掉,他看这男人很好呀!一点也不像病人,眼光锐利得都快将人给杀死了。
直到梁品贝关上大门去院子里打理阿土,简涅睿才冷冷开口:“你都是这样找借口接近她的?”
“你…你别乱说!我跟贝贝是朋友,朋友间她不可能不帮忙。”
“所以,你就是清楚她这点,才咬着不放。”简涅睿似笑非笑,早一眼识破这小毛头的诡计。
赵衍奎激动的吼道:“你别血口喷人!”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但我把丑话讲在前头,贝贝现在是什么身分,请你千万别忘记。”他可不容许这毛头小子越雷池一步。
“你真以为贝贝是心甘情愿嫁给你?你真以为自己了解贝贝?你晓得她生日在何时?梦想中的心愿?又甚至是她爱吃的零嘴,爱说的口头禅吗?”
简涅睿抿紧唇,不发一语,墨黑的眼瞳透着冷意,冰蚀透骨。
赵衍奎被他冷冽的神态震慑得动弹不得,却还是很固执的不肯服输。“你什么都不晓得,却还想拥有她!不,你不是拥有她,而是将她紧紧捏在手心底,当她是个娃娃,所以才如此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