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睁大眼“我又没带豆腐来,你怎么吃?”
他的话提醒了她。
“你是谁?”花枝娇突然想起,她从头到尾都还没问过他的身份呢“难道你是做豆腐的吗?怎么会掉到我家游泳池里的?天空上又没有直升飞机,刚刚也没新闻报有空难…还是,你在我家旁边玩空中飞人?或高空弹跳?只是,你穿得那身衣服是否太奇怪了,你在拍戏吗?那件衣服是古代的吧?”她像机关枪一样扫出一串长句。
男人始终保持睁大眼张嘴的白痴状,愣住没动。
“喂,你僵掉了?”花枝娇再次戳戳他的脸。嘻,他的脸好好摸耶!“老这个痴呆表情,你不累吗?”
“我是将军,不是做豆腐的。”他平板地直述,略带沙哑的声音如同他完美的五官,悦耳如秋风“剩下的,我就听不懂了…”
“将军?!”花枝娇拔高音,几近尖叫“你演戏演傻了?还是…你是军官?”她的脑子里冒出一堆问号。
回答她的是,男人同样的一串问号“官?我当然是。但不是你说的…呃…军官,是将军…满朝文武中首推攻打金的‘得威’将军。”他的语气无不自豪。
共和国的将军不会用“满朝文武”来称呼自己的同事吧。花枝娇如同看怪物似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喂,你可不可以解释得更通俗明白一点?”
男人一副惋惜的表情,看向花枝娇的眼神如同她看他的一般无奈。双方都视对方为白痴,看来两个人颇有默契。
“我,达奚回,乃大宋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得威将军’是也。”他挺起胸,显得十分得意。
花枝娇盯着他半晌,再爬过去,以手探上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没发烧啊…”她自言自语。
“你、你、你…”他似乎受不了花枝娇无处不在的碰触,口齿不清地涨红了脸往后退,也没注意身后的险情。
“喂,再退你就要掉下去…”花枝娇的尾音,正好卡在她伸出手抓住自称达奚回的男人的凉被时。
达奚回连声惊呼都来不及“咚”的一声闷响,他的后脑勺再次着地,光着上半身,下半身凄凉地倒挂在床上,缠着一半凉被,而另一半,在花枝娇手中。
“床再大也不够你退啊,你没事吧…啊哦!”花枝娇探头到床沿,怪笑一声,她捡到大便宜了“先生,你走光了。”
眼前冒着金星的达奚回张着嘴,看着突然倒转的天花板和在他上方的花枝娇,一时无言以对。“什么叫‘走光’了?”他的大脑好像跟不上事态的发展。他自打遇见她后就变笨了的大脑,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就是指你美妙的上半身全在我的眼底啊。”花枝娇历史再不济,也隐约地感到事情严重了。这个穿着怪异、出现突兀、说活一本正经、自称来自大宋的达奚回,跟她似乎真的不是同路人。
“上半身?”总算有听得懂的几个字,达奚回的眼睛往上望,对上花枝娇皮皮笑着的嘴角,再顺着她惊艳的目光,沿着凉被缓缓往下爬——
“啊啊啊!”第三度的惨叫终于不负众望地产生“我的清白呀!”
“哈哈哈…”花枝娇抱着肚子发出爆笑,软倒在床上“天啊,你真的不是我们这国的人耶!国、国宝…哈哈哈…”失去衣服和凉被的他被迫“春光乍现”“你、你还我衣服!我要回我大宋,大宋的边疆等着找去守,敌人还等着我去击退…”壮胆的话最后嗫嗫嚅嚅,没有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