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都没有。
花枝娇对他的解释是,现在时价是一块钱相当于一两银子。也就是说,他目前欠了她近四千两银,现在他一年不过一千两,四千两意味他要花四年才能还清。他的脸色更加铁青,不敢想象未来做牛做马的日子。噩梦还要继续。
花枝娇开心地咬着苹果,满足地望着红通通的单子,继续宣布道:”加上次客厅的损失二十五万四千块…”
“等等,不是只有十万二千块吗?”乍听数额翻倍,吓得达奚回忙大吼抗议。
“那笔是直接损失:”花枝娇又咬了口苹果,心情好得不得了“重置成本是十四万二千块。”
“还是多了四万两银子。”事关未来命运,达奚回脑子转得飞快。
“物价上涨。”多么棒的理由。
“还有一万两。”达奚回脑内的算盘拔得啪啦啦响,
“精神赔偿。”花枝娇吃完最后一口,将手中的残核直飞垃圾筒。正中!
“精神?你不是很有精神吗?”达奚回头晕眼花地反问。近三十刀两银子,精神萎靡的该是他才对,
“我那天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心脏超速多跳四十下,算你一万两是便宜了。”她一副吃了哑巴亏的可怜模样,其实肚里笑翻船“幸亏我没有私闯别家民宅。否则,轻则被告上法院,重则关门放狗,后果自负。”她越胡扯越有劲。
已经听傻的达奚回被唬得愣住了,张着大嘴,不明白自己身价为何暴跌。
“浪费水资源,罚款一百。”花枝娇凉凉地当面提醒“真好,顺利突破四千大关。”
“啊…啊!”醒悟过来的达奚回听到身后哗哗水声,赶忙回转,用手使力一转。
“轻点,达奚回。你忘了前几次的教训,如果使力拧,水龙头又会被…”花枝娇急得直喊。
“吱!”水龙头发出颤巍巍的挣扎声,响应花枝娇的号召,寿终正寝。“轰!”半米高的水柱喷涌而出,淋了措手不及的两人一头一身水。
“呀!我的长裙!”坏人果然不能当。花枝娇连连跳脚往厨房外冲,被水珠喷得眼睛紧闭,直直往墙壁撞去。
“痛!”挺挺的鼻头果然首当其冲,撞到一堵墙,准确地说,一堵肉墙——达奚回的胸膛。“讨厌,鼻子要是断掉了我就…”
“闭嘴!”达奚回吼她。她没看到刚才的险境吗?如果以冲锋的力道撞向墙…达奚回拼命甩头,仿佛要将脑中想象的惨状甩开一样。血流成河的场面他不是没经历,但为何只想到她额角染血,他的心就会怕得不行?
“你还吼我?鼻子痛,心也痛!银子又飞走啦!”她蛮横地嚷嚷。达奚回丢下一身湿漉漉的她,直冲向卫生间内水管总阀。
“喂,你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吗?原来沙猪男人中国也是原产!”冰凉一身,打湿的头发垂在眼帘前,眼睛刺痛。花枝娇失了风度地乱叫:“早知如此,当初救你为何,我不是自讨麻烦吗?真是…”连达奚回何时回来、将她带到客厅她都不知道,花枝矫揉着痛痛的眼睛,红艳的小嘴尤自开开合合“难怪宋朝的唐风是遗骨无存、女人超没地位,都是你们这种男人造成——啊!”不知什么时候,达奚回的脸突然放大到她眼前,清晰得可以看见他笔直的长长睫毛,漆黑明亮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