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了吗?他满足地叹气,睁开眼皮,他朦胧地回想起昨夜和一群男人喝酒,然后他大概喝醉了,于是谁把他送了回来——谁?他愣了一下。不是指思考中的人是谁,而是他现在看到的“东西”是什么?
白色的浴袍掉了一半,露出白皙的肩头、沿着肩线往上走,长长柔软的黑发缠着她细致的小脸;浓度适中的眉隐入发际,长睫毛一动不动;鼻冀规律地吐纳,红唇翕张。
为什么花枝娇会睡在他的身边?如果可以,又惊又惧的达奚回真想抱住自己的头,但不可能。他的左臂,压在她的颈下做了枕头。达奚回僵坐着、不敢回想。如果是花枝娇送他回家的话,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他绝对会不顾一切地抱住她…
她挣扎了吗?她骂他了吗?她会哭泣着喊不要再见到他了吗?等等,达奚回忽然停住思考。也许他只是抱着她而已,毕竟他醉得厉害。可是视线一挪回花枝娇身上,立刻又傻了。
她的身上穿着浴袍。而他的身上,什么都没有。所以说,他昨晚真的将生米煮成了熟饭?!
“天啊,太可怕了。”达奚回拼命晃头,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毁了她的清白、女子生命中最重要的清白啊!
“阿回,你摇脑袋干吗?”不知何时醒来的花枝娇撑起上半身,不解地问他。
“呃?”达奚回停住动作,蹬着花枝娇,一个字也说不出。
“讨厌,你不是想否定我们的关系吧?”花枝娇微一红脸,飞来一个媚眼。洁白的床单上,她如维纳斯般体态妙曼,充满了无限吸引力。
达奚回愣愣地盯着花枝娇,她真的不对劲。所有事实证明,经过昨晚,一切都不同了。
“娇娇,我对不起你。”他立刻俯身跪地,额头死死贴在床面。
“阿回,你这是干什么?”花枝娇趁着低头的达奚回看不见,露出诡计得逞的开心笑容。
“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们、我们…”达奚回实在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要道歉?”花柱娇温柔地问“还是…你后悔了?”收放自如的演技。让她的眼角迅速滑出一颗泪珠,
“我…我不敢!”达奚回手忙脚乱地为她拭去泪滴。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想否认不成?”花枝娇哼地一甩手,顿时哭得梨花带泪。
“我绝对不敢!”从头到尾,达奚回只能说这一句。他真的不敢否认他的过失啊?
“你这话分明就是后悔了嘛!”花枝娇哭出了声,委屈得很,心里却笑翻了天。如此鲜活的演技,现在她要考虑进演艺圈的可能。达奚回没胆放半个字,只好乖乖跪在原地,任她哭闹。
“你不说话就代表你默认我们的关系了吗?”花枝娇当然不会放过他“哼,我不稀罕!强扭的瓜不甜。你心里没我,我绝不会缠着你的。”她作势要下床,”娇娇,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达奚回赶忙拉住她“我说话你骂我,我不说话你还是骂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