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秦吓一，捂住嘴，怕惊醒他，等过片刻，褚问风不移动了，她才松气。她轻轻碰他的背，他毫无反应，她继续说下去。

“问风，我很想当面跟你说对不起，可是我没有勇气，我不想看见你对我厌恶的表情…”她安静好久，终于移开贴在他背上的脸，结果他背上的衬衫了一大片，是她的泪。

“问风，我要向你介绍另一个巫秦，一个几乎从懂事就当了骗的巫秦。那个巫秦年纪小的时候，在街上装病，利用别人的同情人乞讨骗钱；那个巫秦国中时，假借心义卖骗钱；那个巫秦在职是，设计好几个男人仙人；那个巫秦职毕业之后，开始偷商业机密贩卖。”

说着说着，她突然笑了。

站起，她俯望了他片刻，他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的脸，的不舍纠缠着她。

那时她拼命尖叫，可外雷声轰隆，雨声噼里啪啦，吞没了她的哭喊…

“我求他们好久他们才肯放过我…我哭着穿回上衣，趁他们不注意逃家门。我好笨，居然跑去警察局报案，结果，警察拍了我衣衫不整的相片，边拍边笑，他们写了笔录，然后打电话要我养父母带我回家，警察说他们会查，却完全没有下文…”

那天是可怕的恶梦，狠狠纠缠她。回去后，她被关房，饿了两天。

“我刚开始看恐怖片时，吓得连洗手间都不敢去，睡觉一定要打开所有的灯，很好笑吧？但…看恐怖片真的有用喔，看过五十恐怖片后，我不怕了，打雷、下雨、蟑螂、老鼠…以前怕的，现在我都不怕了。”

她低声说着，往事一幕一幕在她前刘古，她从没像这一刻如此厌恶过去的自己。

她起，顺手拿走钢笔，接着在沙发边的地板坐下，摸了摸褚问风的脸颊。这男人酒品真好，喝醉就睡，不吵不闹的。

后，她回褚问风办公桌，找了一张A4纸，拿了他常用的钢笔，在纸上留言。

“如果你没喝醉，我怎么有勇气向你坦白，我是这么烂的人。”她又哭又自嘲的笑，掉下泪。她这个大骗，本不上他！“我没有勇气 告诉你，我其实是雷总找来偷群开天的人，是要偷走你梦想的大坏。”

“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多希望我有别的选择，能在我自由后才认识你。你知吗，我曾经很努力，希望个好人，我告诉养父母我不想再当骗，结果，他们找了三个不良少年到家里…他们坐在客厅，看那三个人脱我衣服，然后说，要是我不听话，就要那三个人暴我，他们…”她的泪汹涌，哽咽到说不下去。

“那一天下大雨，雷打得好响…你知我为什么喜看恐怖片吗？自从那件事后，每次打雷下雨，我都很害怕。可是，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 可以保护我，所以我开始看恐怖片练胆量，我想，如果我连鬼都不怕，就没有什么能让我害怕了。”

好片刻，她才说：“问风，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我养父母就坐在客厅冷冷看我，我的上衣被扯破，裙和内衣也被…那三个人抓着我、摸我…我觉得自己好脏…后来，我哭着求我养父母、哭着说我会乖，我会很乖很乖…”

“我说过，今天晚上要告诉你答案的。我要说了喔…恭喜你，你赢了，不用送我五克拉钻石，你给了我连空气都变甜的幸福。

巫秦停顿下来，抹抹泪，脸上还挂着凄楚的笑。

她往前挪了些，将脸颊轻贴在他的背上，泪奔不止，只因这是她最后一次这样贴近他。

“其实，他们让你喝醉也好，本来我也打算今天把你醉。”她对不省人事的褚问风说。

她一直哭、一直哭，害怕忍不住崩溃。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褚问风均匀的呼声，巫秦留完言，又在他的办公椅上窝了一会儿，看着沙发上昏醉到熟睡的男人，她目光温柔，边绽放柔笑。

“我跟养父母谈妥条件，拿雷总的一千万换自由，他们拿一千万，然后终止对我的收养关系，从今以后我跟他们再也没有瓜葛，我就可以安心当个平常人，再也不当骗。”

“唔…”这时仿佛睡沉的褚问风，忽然发无意识的声响，接着翻了个，面向沙发椅背，背对她。

她叹气，可惜，谈妥的条件，没用了。

接着她拉着行李箱，走褚问风的办公室。

那天下着大雨，她不晓得是不是老天嫌她坏，要好好惩罚她，发生那么恐怖的事情，还打雷下大雨。

我们在雨林里，你为我吃柠檬蚁，那么大只的蚂蚁你居然愿意吃…那一刻，我周遭的空气都变甜了。我们在雨下等人鱼烤熟时，我觉到的幸福，就像倾盆而下的雨一样多。”

“我拿走你放在屉的游戏了，雷总说，如果我不合完成计划，他会亲自告诉你我是多烂的人，不我偷不偷，最后，你都会知我有多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