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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尤三姐与木子美(2/2)

就是这样,不肯独自赎罪的尤三要把男人们也拉下,当贾珍们不知所措“反倒不好轻薄”的时候,她就在神上占了上风,她欣赏着他们的表情,获得了奇妙的优越,米卢说,态度决定一切,当她觉到“不是男人嫖了她,倒是她嫖了男人”时,她就从那罪恶中暂时突围,暂时获得救赎。

这样一报复到底是饮鸩止渴,男权力太大,她将自己完全牺牲也不过令他们片刻尴尬,最后损害的还是她自己,她于是试尝另一清洗自己的方式,那就是和一个清洁的男人恋,假装没有过去,只有将来。她选定的人是柳湘莲,这个俊朗狼显著特是洁自好,薛蟠妄图将他当成娈童调戏,遭到一场暴打。他有着最为显著的清洁的神,现在成了能濯她的,度她的桥,她希望成为他安静贞洁的妻,以这个份洗清所有的过往。

我也希望地火从地底下生起,当然不是每个女人都与六十五个男人上床,而是,她们不必在问题上总显得那么被动、卑下与屈辱,即使她们必须赎罪,也有男人,与她们在通往地狱的路上同行。

为什么不能公布呢?为什么只能由他们制订游戏规则?木的所作所为就像一个玩笑,她用玩笑作为突破,解剖男人,也解剖这个世界,这就是木于尤三,她不再把自己看成需要赎罪的yin妇,那是男人制定的罪名,现在,她将那指证颠覆了,她自己给予自己一个份。

尤三的故事其实是一个非常女的故事,有像我们边一些前卫的女人,她们惊世骇俗的行为背后其实有着曲曲折折的思考路径,只是我们只看到路尽的离经叛,看不到她们和自己挣扎较劲的苦痛。

所以她恨那些给她造成德缺失的人,不是已让我至于不境地了吗?那好,大家索扯下那层遮羞布,当贾琏和贾珍试图将尴尬场景化解的时候,她索无耻老辣地将一切挑破。可以想像,那两个貌岸然的男人的窘迫,本以为是偎红倚翠的艳福,却被她反客为主,直截了当地穷形尽相。那情形就像一群男打着艺术的幌看艳舞表演,台上的女郎却自己扒了个光,还坦然地、讽刺地看着下面的人,你们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我知!那些穿着衣服的人该怎样,才不至于无地自容?

当他前来讨还聘礼,其实是堵住了尤三所有的路,一如许静的歌词“我以为你给了我一线希望,伸手却是冰冷铁窗”,当她四奔突只能遭遇无望,这个烈,只能以完全的毁灭成全自己。所以她的死决绝脆,不给自己、也不再给世人留一丝余地。

乎别人怎么说,可她自己也在心里一遍遍地羞辱自己。第六十三回中就说,当尤三听柳湘莲要退婚,知他必然“在贾府得了消息,嫌自己yin奔无耻之”,这说明**二字已经作为红字,印在尤三自己心上,她此前一度的“非礼不动、非礼不言”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到第六十九回,托梦给尤二时,更有一番真切的自省,说,你终是个痴人,自古“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好还。你虽改过自新,然已将人父至于鹿聚之,天怎容你安生。可见,尤三的问题不在于被谁侮辱损害,更在于,她这样一个刚自重的人,却得承受这样一德缺失。

我并不是说木像尤三,恰恰相反,尤三是沉重的而木是轻松的,尤三是桎梏的而木是放达的,随手写下那个男人的名字是她和这世界开的一个小玩笑,倘若不是这样,他也许只把她算他搞过的女人中的一个,在朋友戏谑的追问中,带着一优越的微笑拒不招认,或者是愉快地缅怀。当《遗情书》公布,一切都不一样了,原来不是他嫖了女人,是女人嫖了他,男人的自尊心该受到怎样的打击?如果木没有公布他的姓名,这个男人大概也当她是个大脑缺弦的轻浮女人,现在,他被记者追得狼狈,他再也不能将她轻视。

可惜这念想终究是她的一厢情愿,怎能指望那个对一切一无所知的人,有着天然的宽容与慈悲?在蜚短长的世界里,他只能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他还没有成为佛,他不能够包容然后化解。

所以,尤三还会心心念念地指望终生有靠,以死雪耻,而木面对“你估计自己的婚姻是什么样”的问题,轻松回答:“各自鬼混吧。”我没有看过木的文字,也不想看,我欣赏的仅仅是她这样一态度,以很有娱乐的方式,解构着这世界的一些规矩。当然,她会付代价,比如父母会被人指指,比如终究会被人遗忘,那又怎么样呢?如鲁迅先生所说,我自我的野草,但我更盼望地火从地底下生起,将我与这世界一切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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