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才女,可为何不见你舞文弄墨的?不知今日娘子可否为我提提笔?”傅昕-斜坐在窗边。
每回见到她总是一身奇装异服,让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是上哪儿请了个戏班子到府里表演呢。
“这…提笔?哦,如果相公要看的话…贱妾就找贱妾一手调教出来的小玉来画好了。真是的!看画就看画,还说什么五、六的。小玉──你在哪儿呀?”赛玉朴扯开嗓门大喊。
傅昕-被她的“魔音”震得头痛不已,忍不住捂住双耳。
每天她都用这种令人震耳欲聋的喊法,难怪声音粗嗄得比杀鸡还难听,真不明白赛府怎么有办法调教出这么一位“出色”的千金?
到今天为止她还搞不清楚什么是舞文弄墨,每次都以什么五、六的代替;要她多读点书,竟将书本当成枕头趴著睡起觉来,这不打紧,还留了满桌的口水,将一本好好的书给“浸yin”成了一叠废纸。
“小姐有何吩咐?”在大老远的小玉都能听到这似招魂的声音。
“姑爷要看画,你就将平时我教你的那套,随手写几个字或画幅画。”
“好大的口气,娘子,我对画的涉猎可是不浅,你可别班门弄斧才好。”
“相公,您刚才不是要看画吗?怎么现在又要小玉拿斧头?是要她表演劈柴吗?你到底是要看小玉画画还是劈柴?”赛玉朴显得有点气恼。
傅昕-哭笑不得,他怎么会有这种妻子?每次对谈不到两三句就会出现这种的鸡同鸭讲,如果哪天她做出焚琴煮鹤的事来,他一点也不会感到意外。
“小姐,姑爷是要看画。”掩嘴偷笑的小玉一点也不怕主人生气。
“那你还不快点把平常我教你的功夫,拿出来露两手!相公,您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呀!”只差没加上打锣,她的叫喝声活像是在卖膏药的江湖郎中。
“是!”小玉抚了抚快笑岔的胸口,认真的提起笔来。
她秀气细致的脸庞和一旁浓妆艳抹的赛玉朴,还真是天壤之别。
过了一会儿,一幅“寒梅天雪”就这么活灵活现的摊在他的眼前,一旁还加了卢梅坡的诗──“雪悔”点缀其间。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
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真让人不敢相信!只不过是赛府的一个小小丫环,竟能在他面前随手挥毫便成一幅画,诗和画配合得天衣无缝,这画虽火候有点不足,算不上是极佳的作品,但此图比起字摊上画的布局要来得高明多了!
“小玉,你的画如此洒脱又不失真,墨色也十分均匀。是出自哪位名家的指导?”傅昕-认真的问小玉。那个教她画的人肯定是一大名家,她画的图一看就是经过长期训练的,他很好奇是哪位高人,能将一位丫环指点到如此境界。
小玉正想要开口回答却被赛玉朴用俏臀往旁边一挤,小玉被狠狠地挤到一边去,失去平衡的她差点跌倒,还好被傅昕-给一把扶住,可小玉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
傅昕-有点不悦。妻子动作粗鲁是无所渭,但要以不伤到别人为原则,反观小玉的文静更显得她的粗俗无礼。
“当然是贱妾教的,要不是贱妾教她,凭她赛府一个小小的丫环,怎么会拥有“这种才华呢?哈哈!”她得意地双手往腰上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