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来由,只关心俪佳人出不出得了刊。
“汪思涵,不错,还是个主编。”他啧啧称赞,眼角余光刚好瞄到满地的图片,话锋急转而下:“汪小姐,妳又把我…”
“我知道我把你珍爱的拼图弄乱了,对不起,我马上拼好它。”她蹲回地上,像个吸庆器般把所有的图片捡回桌上。
“昨天妳要是这么自动自发多好,就不会横生出那么多枝节。”他冷哼。
“希望余先生大人大量,昨天的事我道歉,请你仍遵照当初的协议,允许我们刊登你的专访。”汪思涵心想只要余力耕肯点头,要她下跪赔不是,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立刻照办。
“很可惜,那篇原稿在我今早一怒之下,烧成灰烬。”
什么!她心为之一缩,虽想开骂他心眼小,公私不分,可是嘴却说:“没关系,我马上派人重新访问。”为五斗米折腰了。
“我没有时间。”他说真心话,新接了一个投资企画案,忙得他分身乏术。
“任何时间我们都可以配合。”她急了。
“好,等妳排完这张拼图,再到计算机室来找我,就这样决定。”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原先坚决不合作的心软化了,他想了个折衷的办法。
汪思涵无言地点头,蹙紧着双眉俯首拼拼图。
余力耕尽收眼底,心里有种想笑的冲动。汪思涵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显而易见她是个矛盾的女人,白天不同于夜晚,脸色不同于心情,她似乎总在压抑自己某种个性,或是说不敢追求些什么。是什么呢?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但是他会知道的,他对她充满了好奇心。
虽然她现在穿著不荀言笑的服装,脸上专注的表情也是不荀言笑,全身上?找不出一点性感的风情,可是他见过昨夜的她,更难忘昨夜的性感小猫。
站在男人的角度,他比较欣赏昨天的汪思涵。
他会锲而不舍地揭开她的真面目,是朵什么样的花。
汪思涵发狠地拼图,忘了中餐没吃,晚餐又过了时,也没瞧见余力耕何时出了办公室,脑海里只有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图片,累得脱下眼镜、外套和不高的高跟鞋,长发也任由它披在一边。
摘下老气的伪装后,她的美无形中放射出来,她却丝毫没警觉。
门突然像被风撞开来,当然不是风,是个像刮台风的女人闯进来。
“妳是谁?余力耕人呢?”女人气呼呼地逼近。
“我是个做错事正接受惩罚的可怜人,而惩罚我的人现在在计算机室。”汪思涵自我调侃“我没心情听妳打哈哈,我问的是妳的名字、职业,和余力耕的关系?”女人的语气极度不友善,因为她的第六感告诉了她,眼前的汪思涵是个危险人物。
“我是俪佳人的主编,汪思涵,来请余先生做专访。”她拋了个笑容缓和女人的敌意,其实她第一眼就知道来者是何人,富家小姐,李媚虹。
“妳现在是在做什么?”
“我说过了,不小心打翻他的拼图,他罚我拼完它。”她一脸无辜貌。
“然后呢?”
“然后妳去问他。”汪思涵十指插人发间,撩开遮住脸颊的乌云。
“妳是不是他新交的情人?”李媚虹眼尖地问,敌意莫名地变深,因为在那笨拙的套装下,她一眼就看穿了汪思涵特有的女人味,那是一种男人无法挡的魅力,尤其是撩发的瞬间表露无遗。
汪思涵摇头,以悲天悯人的口吻说:“听说他很风流,我倒是同情想做他老婆的女人。”她是话中带剌。
男人不仅有钱会做怪,太帅也会出纰漏。两样都有,麻烦就是一箩筐。
余力耕就像张黏蝇纸,艳事不断。
“妳刚才说他在哪儿?”李媚虹知道遇上了对手,但无心恋战。她今天有同学会,特来邀余力耕当她的男伴,满足她的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