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地低头喝闷酒,没理她说什么。
蒋天雪想一醉解千愁伸手欲招服务生。
“天雪,妳已经喝了一排试管酒,不要再喝了。”她拉住蒋天雪的手腕。
“不喝?不喝来这儿干嘛?”
“妳再这样喝下去,很快就会像只死猪瘫在这儿,多丢人。”她警告。蒋天雪的酒品不同常人,半醉是话多,全醉是睡得跟死猪倒烂泥没两样,任天摇地动,也别想吵醒她。
这一次蒋天雪已经是半醉了,却话不多,看来是满腔的惆怅,压住了聒噪;但是为了什么呢?田于照不在日本啊!
“在日本发生什么事了?”她开门见山的问。
“我…我和张开杰上床,而且不只一次。”蒋天雪自责地一笑,醉意全无。
“为什么?”她摇头,不了解贞操观念在社会上的价值。或者它只是古时候的律法,现在的笑话,没有人在乎的保守,也许它应该随着历史,沉没在黄土下!但是道德呢?没有了道德,行吗?
她可以接受贞操薄弱的社会,绝不认同道德沉沦。
蒋天雪搜索枯肠,半晌,淡淡的说:“因为我寂寞。”
“不,不是的,因为妳恨田子照,五年来妳一心一意地等他回来,没想到他的回来再次伤害妳,所以妳用自己来报复他。”她斩钉截铁的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蒋天雪矢口否认。
“天雪,我谈恋爱了,我懂得妳的心,妳不但骗不了我,也骗不了自己。”
“告诉我该怎么办?”
“张开杰是很优秀,可是他结婚了,妳必须快刀斩乱麻,和他断得干干净净。”她突然一愣,心想蒋天雪不可能不懂外遇是伤天害理的恶行,一改说理的语气,试探的问:“妳该不会想…”
“我是不想和他继续下去,可是他不肯就此结束。”蒋天雪苦笑。
“天啊!”“他说他第一次有了爱人的渴望,而且想要全然的付出…”一场游戏,换一场婚变,蒋天雪担当不起。
可是张开杰是真心的,和一般有外遇的男人心态完全不同,他很天真,知道自己爱上蒋天雪后,衡量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难处,他选择了爱情,拋弃家庭。
他不当它是一时兴起。
“那他的家庭怎么办?他难道不要老婆、孩子?”
“我也这样劝他,可是他说那个家有没有他都一样,余力耘母兼父职,会做得比他更好,孩子也会很快地忘了他的存在。”
因为他想做个对爱负责任的男人,余力耘挽不住他的心,空有他的躯壳,是痛苦;已经心有所属的他,空留肉身在家,也是痛苦,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他们离婚,孩子是余力耘的命根子他也可以放弃权利,只要余力耘点头,他甚至可以将身外之物全给她只带他的人走。
“他疯了,但是,天雪妳没疯,也并没爱上他,对不对?”她觉得她也快疯了,怎么会有这么冲动的情痴!
“我是不爱他,也晓得要泼他冷水,但如何避开反过来演的致命吸引力?”蒋天雪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红丝绒锦盒。
“他送妳的?是什么?”她寒着脸问。
“他一声不响地放进我皮包里的,回到家之后我才发现,不过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蒋天雪坦荡荡的说。
“我替妳还给他。”
“我正有此意。”
“这件事不能让余力耘知道,我会叫余力耕好好地跟他谈一谈,适可而止。”她找到了中间人,张开杰的大舅子。
“光是谈有用吗?张开杰会听他的吗?”蒋天雪提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