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人调情。”她撇过头,避开他滚烫的唇。
“冤枉!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发誓妳是第一个。”
“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做了第一次、和最后一次的保证?”
“我…妳要我怎么说,才能消除妳心中的疑虑?告诉我。”
她咬紧下唇,泪珠圆滚滚的滴下,不是气他,是自己何必在意过去?又何时长出那么多的心眼?她不想变成林韵,更讨厌有李媚虹的样子,可是爱情使她起了疑心病,而且病情不轻。
他叹了口气。“相信我,好不好?”
过去他以风流情史为傲,现在他悔不当初,那些荒唐事如今都成了纹在他身上的刺青,不论走到哪儿,大家都先看到这层皮。用有颜色的眼睛,看有颜色的皮,像坐监出狱的小偷,不管你多大声对天发誓:永不再偷窃,都没有人相信你的手已经干净了!
“力耕,我相信你。”她主动安抚了他伤心的唇。
可以感觉到他激动的战栗,在她吻了他的一瞬间,他温柔地取代她蜻蜓点水似的吻。这样缓和而漫长的吻,随着两人心跳声的加速吶喊,显得有些笨拙。他呻曇簧,吻一下子激进到疯狂且炽热的岭峰,两个人彷佛消耗了全部的精力,腿渐渐无力支撑上半身超载的热情,身子骨也开始摇摇欲坠。
一个震动,她被抱在半空中,继而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他没有让她思考的时间,几乎是没有一点分离的空隙,他很快地又抱住她。
恍惚中,汪思涵听见电话铃响,推了推余力耕的肩。“有电话!”
“不要管他。”天塌下来,他宁愿维持现在的姿势,至死不改。
“响了二十声都还没停,一定是有急事。”她没有了情绪。
“没人接,自然会停。”
“三十声了,你再不去接,我可要生气。”她催促着。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话筒。“喂!是哪个讨厌的家伙?”心想最好是真有急事,否则他要骂线那端的人祖宗八代。
“力耘,是妳吗?干嘛哭天喊地的,谁对不起妳?或是玩股票又被套牢?”
听见幺妹的哭声,余力耕最怕了。余力耘从小就不爱哭,跌倒了不哭,做错事被打手心也不哭,只有受委屈时,会偷偷找个隐密的角落掉两滴眼泪。他记得她曾经痛哭过一次,和张开杰谈恋爱时。为了什么?他迄今仍不知道。现在她哭得比那一次还伤心,他两道好看的剑眉纠成一字眉。
不妙!张开杰破釜沉舟了,他真的疯了!汪思涵还是晚了一步。
“开杰,不会吧!他敢?”余力耕脸上的青筋暴突,脸色涨红得吓人。
汪思涵靠在余力耕的背后,手环在他胸前十指交插,冷却他的怒火。
“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大声点,我听不清楚,什么!蒋天雪。”他如当头棒喝,整个脑袋轰地一片空白。
张开杰为什么要扯出蒋天雪的名字?他是想天雪陪他入地狱?还是告诉余力耘他的外遇有凭有据?一般人是不会说出第三者的姓名,曝光后泡沫恋情也会跟着消失,谁敢当失去丈夫的女人的箭靶子?
也许他是被激出来的!也许他想占上风!如果是后者,他们的婚姻还有救,张开杰只不过是被压太久的弹簧,偶尔想伸直腰杆。汪思涵想出神了。
“对,我认识她,是思涵的同事,俪佳人的摄影师。”
不该派天雪去日本的,与让她出国散心带朝气回来的原意相违背,反而散出了一身腥味回来。
“力耘,妳听我说,先别冲动地跑上来,我先弄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