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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仍找得到妳,他就不会死心。”余力耘不许她漫天讨价。
“张太大,坦白说他回不回家的关键不是在我,是妳。”蒋天雪犯颜进谏。
“我?妳不要想推卸责任,在妳没出现前,我们夫妻相敬如宾、家庭和谐,一点问题都没有。”余力耘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
“是吗?妳难道没有想一想你们的相敬如宾是单向、或是双方面?”
“别把他出轨的罪过往我身上推,妻子本来就该是管家婆,如果不是我牺牲自己,在家替他孝敬公婆、照顾子女,他的绘画事业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个贤淑的妻子,余力耘自认功德圆满。
“他是可以安心的作画,但作画完时,他回到家里又是什么样的情形?”有人说过这样的笑话:在餐厅用餐的一对男女,如何一眼看出他们的关系?有说有笑的是情侣,埋头吃饭的是夫妻。
“他习惯了在家由我全权作主。”
“对,妳主宰家里的一切,包括他想逗孩子玩,都得经过妳精心设计的作息表允许。”这些话,蒋天雪可以不明说,但是她不希望眼睁睁看一个家毁灭,甚至于是在不明就里下毁灭。
“这样有错吗?孩子的成长过程有规律,什么时候该背诗词、什么时候该念注音符号,时间安排有计画,一分一秒都掌握好,我这样苦心培养孩子也错了吗?”余力耘怒火中烧,蒋天雪有什么资格管她的家务事?难不成她想鸠占鹊巢?
“妳掌管的是个家,不是军队。”
“他什么芝麻小事,都对妳说了?”余力耘气得牙龈隐隐作痛。
“我只是想劝妳放松一下自己,也让这个家轻松一下。”蒋天雪晓以大义。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嫌我床上功夫不好?妳教教我怎么让他满足!”余力耘热泪盈眶。
“张太太,今天就算我消失了,明天还是会有另一个我出现。”
“不会再有下次。”余力耘决定采取斑压政策,杜绝走私。
“听妳的口气,我想你们已经没有交集了。”蒋天雪白费唇舌了。
“胡说,孩子就是我们的交集。”
“这样一来,没有人会快乐的,用孩子绑住先生的心,是最糟糕的方法。”
“父母都是爱孩子的。”
“那是孩子还小,双方委曲求全,一等孩子翅膀硬了,先飞的是父母。”
“说来说去妳就是不肯离开!”
“不,我要离开他,而且是一定,但我不会躲起来。”
“妳没有诚意。”
“我希望妳能真正去了解妳先生的心,到底为了什么要分手?”
“是妳,就是为了妳这个狐狸精…”余力耘悲不可遏,一个失控,拿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往蒋天雪砸去。“我要毁了妳这张丑陋的脸,看妳以后还能不能破坏人家家庭。”
“力耘,不要。”汪思涵又晚了一步。
余力耘疯了似的,不顾蒋天雪躺在地上已是血流满面,不顾身后拉住她的汪思涵,只想置蒋天雪于死地。失去张开杰她也不想活,但也绝不会成全张开杰,她宁愿玉石俱焚。
恨,蒙住了她的心,她的眼,她陷入歇斯底里中。
“田子照,你快进来帮忙。”汪思涵大叫。
她该如何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