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无法忽略怡和子玫见面的消息,心底一道小小的声音正大声扬着——见她!而且愈来愈大声,愈来愈大声…
他一点也不惊讶在她那样无情伤害之后,他还想再见到她。如果他的心不再受她影响,那么这五年来纠缠他的鬼魅就不会日夜侵扰他,他就会活得轻松自在,而不是放不开那段不堪的记忆。
和魏子玫见面需要很大的勇气,这几年他变得无情,他相信无情就是最大的勇气。他给自己一个见她的理由,他告诉自己见过她之后这五年来不时伴随着他的鬼魅就会消失,见过她之后他就可以将她永远赶出心中,也许他就会接受另一个女人…也许…
?
震桓离开站了将近半个钟头的窗前,踩着沉重的步伐来到病房门口,下定决心后一只大手推开门,跨进病房,双眼视线甚至不必搜寻就直直落在躺在靠窗病床上的魏子玫。
仿佛彼此间有着强烈的心电感应,子玫立刻发现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刻才允许到她梦中放肆的深邃黑眸的主人,她的视线无法克制地紧瞅着他,一旁阿智正对她说了些什么,但她完全听不进去,此时她的眼、她的心只容得下一脸狂傲又难掩愤怒的姚震桓。
见过怡之后她就应该要有心理准备,姚震桓随时会出现在她眼前,但在经过五年的时间,再多的心理准备都是多余的,那晚他从眼前消失的记忆告诉她,他对她的恨不是一天、两天就会消失的,而现在他带着愤恨出现在她面前,瓦解宁静的假象,这样的他又岂是做好心理准备就足以应付的?
“子玫,你还好吧?”阿智察觉到子玫的异样遂问。
震桓用冷漠而无情的态度掩饰内心微微的激动,信步来到病床边,他先是有意地打量另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子,然后带着冷然的视线又移回到因他的出现而惊讶不已的魏子玫身上,这样的她让他无法控制地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她发现他真实的身份时所表现出的惊讶,一颗心差点又失控地坠入狂涛里。
他不是已看清她的真面目,在他面前她说过的所有话都只是欺骗,就连地出现在他面前也都是经过精心的策画,让他无法起疑心,最后得到她所想要的,他为什么还要受她影响?
“好久不见。”他冷冷地问候,一双黝黑的眸子不带任何的感情。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阿智没有忽略这位外表冷峻的男子眼底那难掩的恨意,他也知道他的问候是针对子玫。
“我是魏小姐五年前的恩客,想必你是她现任的金主吧!”震桓嘲谑地说道,语气中却有一股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妙意。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阿智受了震桓的话影响,一股怒火正不受控制地升起。
“子玫,想不到五年未见,你依然靠这行维生。”震桓根本不把另一位男子的怒焰放在心里,此刻眼底那用冰冷包裹的愤恨只针对她一人。依他现在的心情,他甚至可以让那一个不清楚他是何人的男子自他眼前消失。
“震桓…”血色从子玫的脸上褪去,她不知道他竟是这么地恨她。
“子玫,他是谁?”阿智转而问子玫。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魏子玫和你的关系到这一刻结束,从明天开始不准你再见她。”震桓霸道地说道,他让嫉妒控制了他的理智,对另一个男子充满敌意。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礼?”阿智气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副想和他打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