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会、会,到时候我们再叨扰你一顿。’何英霞越来越虚伪。
‘伯母太客气了,倒是我已叨扰好久,你们盛情的款待让我有宾至如归的感受。’
‘唉哟,你这么说太见外了,我从没把你当外人看,大家就不要再客气来客气去了,说不定以后还是一家人。’何英霞强烈暗示。
‘伯母,我早就把这里当成我家,把你们当成我的家人。’看来何英霞不会是阻力,他和如玉中间已无任何障碍。宝玉的心情如参加嘉年华般兴奋。
妈和宝玉哥两个人一个说东一个讲西,两个不同版本的‘鸳鸯谱’同时上演,还各自沉浸彼此会错意的喜悦中,如玺觉得头大也头昏。
‘你看你真会说话,一定很会讨女孩子欢心,将来哪个女孩嫁给你,一定是每天笑个不停。’何英霞向梦琼挤眼,梦琼回以会心一笑。
‘妈,我上学要迟到了。’如玺打岔。妈的用心,不可不谓良苦,只是到头来会是一场空,宝玉哥喜欢的是如玉,妈却乱点鸳鸯,错当乔太守。
‘自己坐计程车去。’何英霞打发如玺上路,心想为梦琼和宝玉牵红线的事比较重要。
政客现形也没何英霞见钱现形快,势利眼!如玉静静地退出客厅到后阳台,去做灰姑娘的例行工作。她的落寞,宝玉尽收眼底,知道她有些不痛快。
如玉一定是在怪他对她保密。女人,真的不能用常理判断,否则会死得很惨,还以为自己带给如玉的是惊喜,他不是已达到她心想的正常人,还是一个骑白马的王子,谁知她反而计较他的隐瞒。
‘宝玉,这个家没有你,我还真不习惯,真舍不得你走。’何英霞还在煽东风。
‘伯母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走了。’宝玉虚应。钱对她魅力还真大,让他从下人摇身一变成为太上皇。
‘唉,不要净说这些不可能的事,外面阳光充足,你带梦琼去国父纪念馆走走,谈谈心啊。’何英霞一个示意的挑眉,抬眼看掌上明珠。
梦琼接口:‘宝玉哥,我好久没晨跑,你陪我吧。’
这母女一搭一唱地合作无间。说了半天,原来何英霞想把他跟她大女儿配成对,而梦琼似乎也有此意,可惜,他名草有主了。
‘不了,我还要帮如玉开店。’宝玉巴不得能马上到后阳台去找他的女主人──如玉,安抚她寡欢的情绪,可是谁来帮他堵住何英霞滔滔不绝的嘴,胶布呀胶布为何不长腿,自己跑去封住长舌又坏人好事的嘴。宝玉在心中呐喊。
‘不、不、不,不用你动手,你是客人,我不能让人说我不懂待客之道。’
‘是我自己要做的,我喜欢跟如玉一起开店、看店、关店。’这样说,何英霞应该懂吧,该不会再妄想把他和梦琼送作堆。
他的话是再清楚也不过。‘随你,你喜欢就好。’何英霞的口气变了,原先的亲和如雪人被太阳瞬间融化成一摊水,取而代之的是生硬和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