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了,大家都去睡觉了。”
大家各自回到帐篷。楚歌也随着廉星樵走进他的帐篷。
“你为什么要在文生他们面前,说我们睡在一起过?”她质问他。
他扬扬眉毛。“我又没说错。”
“我知道你说的是事实,可是那时苏安娜又不在,你没必要说出来。”
“既然是事实,那你计较什么?”
她突然觉得生气。“我当然要计较,因为你这么一说,人家会以为我很yin荡,才认识你三天,就被你睡了。”
“女人,不要没事找事,我现在不想跟你争吵,只想上床,好好睡一觉。”他躺到床上。“你不睡?”
她是很想睡觉,但问题是她要睡哪?楚歌想了一下,然后拉下床上的毛毯。他叫她睡觉,她总不能欢迎喜喜地跳上床,一副她很想上他床的样子。
“床很大,你可以上来睡。”
“我睡地下就可以了,这几天都睡在沙地上,现在反而不习惯睡床。”她别扭的说。
“你不用说那么一大堆,我知道你是怕我对你怎么样,你放心,除非是女方主动想要,不然我不会跟她上床。”
什么!还要她主动——楚歌心想,等一百年她也不可能主动。
“你还不上来,还要我三催四请的?”
楚歌这才乖乖上床,用毛毯把自己紧紧裹住,她好像有几百年没有好好睡觉似的,躺下来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廉星樵就没这么好睡了,整夜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了午夜,他放弃想睡的念头,张开眼凝睇楚歌。
她的睡脸有着小女孩的天真无邪,牵动着他想要保护她的心情。
他蹙起眉头,他干嘛想保护她?她又不柔弱,相反的,她盛气凌人,教人无法忍受,同时,她泼辣得像只野猫,需要保护的是被她对上的人,不是她。
他的视线落在她湿润而微微张开的嘴唇,他几乎想去吻她了,却又知不可为之,这样做太危险了,无论楚歌是睡是醒,都会惹起麻烦。
突然,楚歌窝入他怀里,像抱大布偶似的抱住他,发出满足的轻叹。
“该死!”他忍不住低咒自己。
他真不想对她有这么激昂的感受,然而,那股男性冲动怎么也压不下。
“他妈的!”不能再这么想下去…
在他变成野兽前,廉星樵毅然地下床,走出帐篷。
今晚没有起风,悬挂在靛蓝色天空上的月亮像一把弯刀,将山谷洒成银灰色。
他不懂自己对楚歌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他一直认为了解自己,是个能掌握自己的男人,但自从楚歌采了以后,他似乎对自己不再那么有把握了。
廉星樵拨拨凌乱的发丝,他对她的感觉既复杂又矛盾,连自己都无法理清。
少年法老王杜唐卡门的墓指日可待,他实在不该浪费心思去想女人。
眼前,无论是他的思绪,或是他的床,都没有多余的空间去容纳一个女人,他最好记住这点!
静立一会儿后,廉星樵走向文生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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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楚歌被吵嘈的人声吵醒。她坐起身来,打了一下呵欠,伸一伸懒腰。
咦,廉星樵不在床上。他怎么这么早起床?她一看表,原来是自己太晚起来了。真是的,起来也不叫她。
楚歌下床,走出帐篷。工人们都起来了,而且已经在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