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快的,一个人影迅速地往前冲,整个人卧倒在桌上,覆盖住罢才掉下来的遗像。
严思洛这才瞧清楚那抹娇小的身影,正是水若枫。
"又怎么了?"他不耐烦的问。这回他说什么也不相信她说什么事都没发生的鬼话,不然她现在这样子是在做余兴节目表演吗?
水若枫翻转过身子看他,身体仍刻意紧紧的遮住那张前总裁的遗像,"没有、没有,是钉子钉不牢,我们会…会改进的。"她忽然变得有点口齿不清。
"我不信,让我看。"严思洛一步一步逼近她。
人总是会学聪明的,他不能放任这个没有大脑的女人恶整一场原本应该好好的丧礼,趁事情还来得及弥补之前,他就得斩断这才要萌芽的恶源。
两人就这么互相对峙了一下子,水若枫终于颓然的松垮了肩膀,将她藏在身后的遗照拿至胸前。
"我…我…我忘了打上两条黑色缎带了,对不起。"她再度用楚楚可怜的ㄋㄞ音跟他道歉。
原来是遗照上照理应该系上的两条黑色缎带,先前早用完了,她却忘记要补货,现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上哪去准备。
"你——"严思洛一股气又冒了起来,怒视着眼前一脸无辜的女人。
他不知道爷爷当初怎么会指定这家阿里不达的丧葬公司,想必他九泉底下有知也一定会含泪捶胸顿足的。
"我——"糟糕!水若枫看着眼前如怒狮一般的男人,魂魄都被吓飞了一半,剩下的下半还卡在喉咙里,害她话都说不清,连台湾国语都出来了。"里…里等一下,偶进去处理。"
她飞快的抱起照片,往内室冲了进去。她忽然想到一个好方法了,绝对能把这件事处理得很完美、很完美的。
"里等偶一下,马上来。"
严思洛板着一张脸孔,用足以杀死人的眼光看着自己的随身秘书,秘书一接收到他的眼光,顿时毛骨悚然:"我…我明明当初都接洽得完美无瑕的…"
秘书一边解释,一边在心里头赌咒这个少一条神经的女人,他要是没了这分工作,一家老小就要蹲到马路上喝西北风了。
"我才不管你当初怎么接洽的,但现在我看到的情形就是这样,要是接下来再有问题,你就等着回家吃自己吧!"严思洛撂下狠话,把没法对水若枫发泄的怒意,全倾倒在秘书身上。
他们严氏集团在政界、财经界都是呼风唤雨的要角,今天老总裁出殡,各家新闻采访都跟着来了,要是丧礼没办得风光体面反而还生出一堆鸟事,叫他这个严氏继位的新任总裁面子往哪儿挂去。
他-边生气,脑海中却浮起一张脸孔,是方才的那个女人。
如果按照他之前火爆的性子,普通人只要惹毛他一点点,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哪还由得像她这样一次又一次激怒他。
可偏偏这个女人又长得太得天独厚了,明明就惹得一身麻烦,却还能露出一脸清纯无辜的天使模样,让他连想吼她个几句,都怕吃上恐吓未成年少女的官司。
简直就是会走动的麻烦制造机嘛!走到哪都一身腥,谁碰上她谁注定被她带衰带屎的。
"好了,好了,我来了。"水若枫的语调终于恢复正常,兴冲冲地跑出来,站在离他三公尺远的地方。"喏,瞧,都OK了。"
虽然她是这样笑着说,但严思洛心中就隐隐还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但他一时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