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怎么可能不想呢!他终于说了,可是来不及了,她哭了!
“不要骗我!”他考虑了那么久才回答,令她怎能信以为真!
他的肺腑之言成了谎言了。“不骗你!”他没有多作解释放下她来。
植媚揉着泪眼心酸得泪直滚落…
“别哭了!”
“用不着你管!”她才不要一个没心没肝的人给予的安慰。
他轻喟了声便不再表示什么。
这时,爱情鸟忽然飞到君野的肩头,君野伸出手,鸟儿主动的跳跃上他的指头。
“‘君野’!”植媚啜泣地嚷嚷,有些负气的叫唤着。
君野不知所以的看着负气却一脸眼泪的植媚。
而这回“君野”没再顽皮,它乖乖的飞到植媚的手掌上。
植媚一转身带着“君野”伤心生气的走向崩塌的篱笆,试图从那上头走出去,却一个不慎脚夹在竹篱笆的缝隙里头。
“啊!”她惨叫一声“君野”受惊的展翅啪啦的飞了下,又降落在她手上。她奋力想抽回自己的脚,竹片却僻哩啪啦的碎裂刺进她的脚跺。
“别动!”群野见状前来,他蹲下身,双手一扳,竹片迅速张开了个大洞,这面崩塌的篱笆更残破了,但植媚的脚终于“得救”的抽离。
她的脚跺受伤了,血迹透出白袜,染成红红的一片。她强装若无其事的迳自想走,却一跛一跛的让她无法隐藏窘状。
“你受伤了。”君野的声音好低沉,像强忍住某种行动。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嘟着嘴一跛一跛的踩着险象的环生篱笆上往外走。
“你在流血。”
“那不干你的事!”
“谁说不干你的事!”
他一伸手,扣住她的腰,轻易的将抱回自己的怀里,爱情鸟为识趣的飞上榕树,迳自四处望着。植媚是不依的!
“放开我!”她气恼的挣扎,但没得逞。
“别动!”君野坚定的抱着植媚绕过水井,走过竹林折进房舍。她看着他打开木门,将自己放到一条旧的藤椅上,迳自取了个木盆又找开门走出去,她听到他在井边取水的声音,这时她才开始平心静气的打量着这个狭窄的住房。一张旧木床上头铺着一层素净却不见新颖的草席,壁上挂着一盏小灯,书本堆满一桌子,她现在所坐的是这屋子唯一的一张椅子。
这个斗室可说是毫无陈设可言。简单扼要得可以,她猜这可是他住处?
君野打好了水再度进房间来,植媚不知道为什么气突然消失了一大半,但她的自尊要她噘着嘴不理人,外加轻轻的“哼”了一声!
君野神情自若的放下水盆,蹲下身半跪在她跟前。
“把脚伸出来!”他乌黑深远的眼眸直盯住她。
她被盯得有几分心悸,索性移开视线,迟疑的看向窗处外。“君野”正在枝头上逍遥自在啾啾的哼着歌呢!而她竟在这里坐立难安!
“都是因为你…‘臭君野’!”植媚嘟起小嘴责备鸟儿,落寞的回过头才发现真正的君野有些玩味的看着她。
他似乎明白植媚指的是她三寸金莲和白袜为她清洗血渍,为她敷上药。他专心又轻柔的动作,仿佛在他手上的是一个极为珍贵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