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真实的保有完整的她,而他是那么愚昧,对她做了那么多无可原谅的事。
君野愧疚的将脸埋在十指中,懊悔的叹息,当他再度抬起头来,发誓此生此世绝不让她再走出自己的生命。
他要用尽一切力量对她弥补这爱的缺口。
植媚孤独的立在祠堂前,单薄细瘦的身影像一株婷婷袅袅的柳絮,在寒风中飘摇。
此刻她心如止水,也心寒如冰!泪在她的眼中凝成霜,让她看到待眼前的影像都空空洞洞,如同她的心,是一片死寂的萧索。
她讷讷的取下击在腰间的锦囊,倒出她收藏在里头的雪山冰玉在手中。
它像她七零八落的心,更像她残碎不堪的爱情,虽不完整,却依然存在。
但这般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寒冬过后春天会来,大雨过后彩虹会乍现!但那些她所渴望的,一点点的爱却永远离她相当遥远,让她触手不及,宛在天边。
她凄楚的看着捧在手中的思玉,突然间一件厚厚的暖裘罩在她肩上,她抬起楚楚流泪的小脸,发现是君野。
“原谅我,媚儿!”他低沉充满歉意的声音如同籁飒的雨滴,匆匆落在她居弱的心坎上!祈谅、诚恳的眼光直直的望进了她的心灵深处;内疚、歉然的神情深深震摄住她!
植媚不肯相信自己的心居然如此轻易的被他打动,她的感情居然像冬眠后苏醒的虫儿,急欲在春天的和风中羽化成瑰丽的彩蝶。
她居然允许他大刺刺的进出她拙于防守的心墙。
不!不能如此!她的自尊绝不容许他如此,即使他得知真相,即使他已得到她的身体,但她的心、她的自尊,绝不轻易的原谅他。
“你做错了什么呢,大人?”她淡漠的反问。
“我…罪该万死!”君野沉痛、负疚的向植媚低头。
植媚霎时的心软,但她下意识的要自己铁着心肠对他。
“只是这样吗?”
“告诉我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
“把这些碎玉接合回去。”植媚示出手中碎零零的雪山冰玉,有意刁难。
“这样做有意义吗?”
他居然这么问,不亏是巡案大人,具有“翻案”的本领!植媚有些气自己出这么幼稚的难题给他,但她仍不能如此作罢!
“这个东西当然对你一点意义也没有!”她羞辱他的无情无义。
“是的,它不具任何意义!”他居然回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她失神的垂下双肩。
“我说信物不能代表什么,重要的是你是否真心爱我。我是否真心爱你,如果我们珍惜彼此真心诚意决定相守一辈子,何须这小小的玉蜀来约束!”君野执着的紧握住植媚的双肩,两眼坚定的瞅着她。
植媚瞪大了双眼,心突然像枯木逢甘霖般加速的跳跃着,她瞥着他诚挚如昔的双眸,发现自己随时很可能昏倒,若不是他支撑着她,她会像个醉汉,醉倒在他无懈可击的甜言蜜语中。
“你明白吗?媚儿,对我而言,长久以来我们之间牵占的不只是亲情、友情、恩情,还有爱情,而这份爱情绝对无关诺言、盟约,而是一颗心,深爱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