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戴过一次,你可以转送给别的女人。”深邃的双眼出现前所未有的冷漠神情,讥嘲地看着他。“说实话,送我之前,这条项链不会有别的女人已经戴过了吧?”
这句话就说得有点太过分了。他温和迷人的双眼浮现一抹受伤的神情,接着,他故意自嘲地笑了。
“都是我不对,但你也不需要想得这么偏激。”很快地从她手中拿回项链,随意塞进运动上衣的口袋。
“那我应该怎么想?你教我。”柏珈颖目光灼灼慑人地盯着他,眼眸深处隐藏着火气。
她饱满的双唇带着讥诮,美丽的脸庞线条冷硬,一手撑住大门的姿态十分挑衅,整个人紧绷到看起来就像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但即使是这样,邢志蔷还是忍不住想吻她、想碰触她的身体、想把脸埋进她的发间,吻她。
他回视的目光忽然变得温柔深晴,嘴角的微笑却愈变愈苦涩。“我没资格教你,反正你值得比我更好的男人来爱你。”他不这么说,她还不会这么生气!
柏珈颖整个压抑的情绪霎时爆开!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她做错了什么,还是她误会他的意思,是她自己表错情吗?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要跟她谈“爱”,他只是想上床,结束之后就什么都没了。
“你半夜编什么痴心的故事、送我项链,还带我去五星级的餐厅吃晚餐,骗我说你是认真的。你何必那么费事?!你根本就只是想上我而已。”
“不是这样的。”邢志蔷整个人变得僵硬,眼眸中的微笑瞬间消失,异常严肃地瞪着她。
柏珈颖一边说,眼泪一边不争气地掉下来。“反正你想甩掉我,我也不会缠着你,我没有到那么花痴的地步。”
她甩头就要走进大楼里,邢志蔷猛地拽住她的手臂往怀里带,她强烈挣脱,甚至想出拳揍他,但无法拉开他们的距离就无法攻击;邢志蔷用了打橄榄球赛常用的技巧,将她整个人紧紧擒抱住,然后把她压向大楼另一扇关上的玻璃门。
柏珈颖想抬脚踢邢志蔷,但他壮硕挺拔的身躯霸道的紧紧贴覆着她,完全没有让她有施展的空间。
她扭动挣扎了好一下,都不管用,忽然气到哭了出来。
柏珈颖对工作认真,连续两年在市刑大的绩效优等;她对家人认真,一直是妈妈贴心的女儿,也试着做个听话的妹妹,虽然有时候很想反叛两个双胞胎哥哥,但她从来没有真正忤逆过他们;她对每段恋爱都是认真的,或许问题就出在“认真”这两个字,才会每次谈恋爱就乌云罩顶。
她不是那种歇斯底里的哭法,也不是默默掉泪,她哭得断断续续,就是觉得自己又委屈又疲倦。
遇到这种事,女生哭一哭发泄情绪就算了。那他呢,他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她这样一哭,邢志蔷觉得心都被她哭得刺刺痛痛的,脸色也从紧绷僵硬到愈来愈难看。
男人就是这样,如果不在乎你,你一哭,他不是手足无措愣在现场,要不就是露出一脸你很烦人的表情;如果在乎你,你一哭,他就会舍不得,仿佛也跟着心碎了。
“平常,我不是那么爱哭的。”柏珈颖用手背胡乱抹掉脸上的眼泪,试着收拾紊乱的心情。
“我知道。”邢志蔷忽然叹口气,手掌托住她的下颚,要她抬眼看着他,然后以拇指轻刷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