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里会养鳄鱼吧?”他啼笑皆非地望着紧偎在自己怀里的沈千眠。
沈千眠听出他口气里的玩笑意涵,抬眼给了席樊日一记狠瞪。
“都够狼狈了,你还有心情吓我。”
席樊影沉默不语地拎起上衣,一双眼眸又冷又亮,望着席樊日轻搂着沈千眠,没由来地微眯起眼,异样的感觉在心底流窜。
“樊影,不和我一起送眠小妞回去吗?”望着同样湿透身子的席樊影打算离去,席樊日不解地问出声。
侧着身,微扭着颈,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让人参不透在想些什么。席樊影抿紧薄唇,沉着嗓音低语:“我不想再碰蠢蛋第二次。”
说毕,随即踩着他惯有的优雅步伐离去,那潇洒又冷漠的姿态像极了一只美丽的猎豹。
从头到尾偎缩在席樊日身旁的沈千眠,不敢正眼瞧席樊影,只能偷觑着他离去的背影。好奇怪的感觉,有害怕,却又有着莫名的期待,到底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呢?
“你到底对樊影做了什么?怎么他会这么生气?”席樊日低首询问着沈千眠,一脸狐疑。
“还说呢,他差点就想杀了我,不提也罢。”她生气地说。沈千眠嘟起红艳的小嘴,却忽然忆起席樊影方才对自己所做的人工呼吸,不由得又胀红了脸。
席樊日望着她泛红的脸颊,眼底似乎升起一股了然。但是按照方才樊影的态度看来,自己所臆测的事应当是不大可能。
“走吧,再不换衣服,你明天准要感冒了。”半搂住沈千眠的肩膀,席樊日皱着眉说。
沈千眠点了点头。望着同样的俊颜,心里头不由得想,同样一张俊脸,怎么这张就不会让她感觉到害怕和期待,只有安心感呢?她完全糊涂了,事情似乎越变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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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绿蔷”将近一个月,她只交了两篇花边新闻给大姐。
一个呢,是她自己乱配的鸳鸯谱,就是孟娟娟和席樊影,另一个则是臆测席樊日不爱异性喜欢同性。
登是登了,虽然只冲高了几成销售量,但沈千岁却觉得还达不到她预期中的那般好,于是便三天两头在深夜里打着催命电话,老烦着沈千眠要真正的大新闻大独家。
大姐的心情她不是不懂,不过…近来她与席樊日变得越来越熟识,她心中的罪恶感就越重。唉,她是不是该转行做别的了?
“眠小妞,我们喝饮料去!”席樊日一眼就见到蹲在花园旁失神发愣的沈千眠,然后高喊着。
沈千眠丢开手里被自己捏烂的花儿,连忙收回心绪站起身,却在转身后那瞬问望进了一对深邃又专注的眸里,她轻抚住微颤的心口,竟感觉到心脏急速加快跳动着。
席樊影冷冷地伫立在席樊日身旁,只是轻睨了她一眼,然后淡淡撇开脸,侧着脸的俊容依旧冷漠如昔。
沈千眠踩着小碎步走向他们兄弟俩,有点怯生生地偷瞄了席樊影一眼后,才转而望向席樊日。
“不了,我还得回去换衣服呢。”沈千眠小小声地说,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怕吵到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