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站在床头的寒煦眉头紧蹙,床畔坐着一名斯文男子,神情专注的把着病人的脉象,久久不发一语。
“她的情况如何?”终究是沉不住气,寒煦一向平淡的口吻中,有着一抹急切。
男子眉一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两人认识这么久以来,他还是头一回看到他这么着急,将视线转回床上的艳丽女子,他顿时了然于心。
“煦,很久没看到你这么焦虑了。”樊旭升薄唇微扬,将冯妍蕊的手搁进被窝里,起身走向桌前。
不理会好友的调侃,寒煦始终愁眉不展,一想到冯妍蕊当着他的面掉进湖里,而他却没在第一时间拉住她,只能眼睁睁的见她掉进那深不见底的湖水里,三月天气乍暖还寒,那湖水冰冷刺骨,她一个娇弱的千金之躯如何承受?
“闲话休提,她的情况如何?”他神情一凛,再度询问她的状况。
樊旭升看着这难得的情景,不免感到有趣,若说寒煦和这名女子没有任何关系,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你都在第一时间将她打捞上岸,她了不起多喝了几口水,泡了一会儿湖水,休息一晚就没事了,用不着这么紧张。”樊旭升扬唇,饶富兴味的看着他。
听到她并无大碍,寒煦紧绷的神经蓦地一松,那颗悬在心中的大石,也在此时放了下来。从未对任何人如此挂心过,他身形一僵,神情复杂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冯妍蕊。
不会的,肯定是因为她当着他的面落湖,他才会如此担心她,毕竟她是冯晏日的掌上明珠,若是让她掉了一根寒毛,他可是难以交代,在心里说服着自己,他敛住心神,又恢复昔日沉稳的寒煦。
“那就好,不过她脸色这么苍白,不会有其他的后遗症吧?”他眉心微拢,俊脸上有着浓浓的关切。
明明就心系佳人,还在那里故作清高,樊旭升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认识寒煦十多年了,他从未见他对哪家姑娘如此关心,尤其还会为了个女人和他大小声,这可是天下奇闻。
“姑娘体内虚寒,怕是寒气入侵,我替她开些祛寒补气的药,吃个几帖,包她活蹦乱跳,没病没痛。”
“若是没效,我会去砸你的招牌。”寒煦似笑非笑的说。
樊旭知朗声大笑,不理会他的威胁,径自开了张药方给他。“这是药方,差人去抓药吧!还有,这位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出入月牙庄这么久,他还没见过如此的绝色。
察觉樊旭升大剌剌在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冯妍蕊,一抹不快蓦地涌现,还来不及分辨那异样的情绪,他的身体却早一步的向前一跨,彻底的挡住他无礼的窥探。
“不过是新来的绣娘。”他草草带过。
“绣娘?”樊旭升俨然不信,就算那女人是闭眼躺在床上,他也隐约可以看出她身上有着特殊的气质,那绝对不是一般女子所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