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还为了她今天无意间展露出来的那手关于中医的本事。
多管闲事得离谱…却意外撩起他的兴趣,这是她深藏不露的能耐?
他整日把玩着那根针灸针,心神不宁,对她的好奇心不知不觉之间被那根不起眼的银针撩拨到最高点。
池款冬忽而将那把明显无法同时屏蔽住两人的折迭伞遮住阳陵泉一半的天。
“是,我刚下班。对不起,总经理,我在台北没什么熟人,我以为那喇叭声绝对不是叫我的。”池款冬回给阳陵泉一个笑,他高了她快要一个头,伞真不好撑,雨虽然小,这么淋雨也是会感冒的。
“不用帮我撑伞。”猜想池款冬或许会推托,阳陵泉索性将她拉进仅有几步之遥的骑楼里。
池款冬将伞收起来,一方面觉得阳陵泉不让她为两人撑伞的举动真有绅士风范,另一方面也纳闷着像总经理这种大人物找她能有什么事?
他们之间没有交集,难道是因为今天中午在百货公司内发生的那起突发状况吗?
池款冬还来不及细想,阳陵泉便将那支抛弃式针灸针放进她掌心。
“这是妳掉的吧?给妳。”他出口的嗓音暖暖的,绵密的雨点在他身后落成几缕光耀细线。
“呃?谢谢。”池款冬愣了一愣,她是有发现口袋里少了一支针灸针没错,但是这种抛弃式针灸针一买就是一大盒几百支包装,她并不以为意,没想到总经理叫住她,居然是为了把一根微不足道的针还她。真体贴。
“对了!今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先生还好吗?”回想起今日景况,池款冬不禁开口问道。
“托妳的福,伯父到医院检查之后,发现有轻微的血管阻塞,已经安排了血管绕道手术,日后持续门诊追踪就好,目前已无大碍。”阳陵泉说得淡然,将他内心的失望掩饰得极好。
他是希望阳鑫死了,但这完全不需要向池款冬说明。
“喔喔,那就好。”好冷,池款冬下意识地拉紧了外套领口,又打了个喷嚏。
“池小姐,妳感冒了?”阳陵泉拧着眉头问池款冬。春天的台北有点飘雨,但并不是特别低温,气温应该还有十五、六度左右。
这个能轻易将阳鑫从生死关口救下来的小女人,却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吗?
“不、不,我没有,只是还不太习惯台北的天气,很潮湿,又冷。”池款冬吸了吸鼻子,摆了摆手,说得很无奈。
“不太习惯台北的天气?妳不是台北人?”阳陵泉微微挑高了一道眉,唇边仍抿着微笑,他完美的社交礼仪一向无懈可击。
“不是,我是花莲人,来台北支持的,下个月就回去了,花莲真的没这么冷的。”池款冬不禁又摩挲起双掌,空气里都是水气,冷风好像都要刺进骨子里似的。
阳陵泉望了池款冬略显单薄的外套一眼,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缓缓覆盖在她身上。光是为了她的医术超群,她就值得这一肩温暖,纵使他在心中如此讥讽地想,脸上却仍是一派温煦。
不喜情绪外露,于是掩藏在温和有礼的包装下,如此伪装令他感到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