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脸，很忍耐地吃光了。

想云疼他，发脾气最多拿线团、布料扔人，不会真正伤到他，想容就不一样了，像失去理智的泼妇一样胡扔东西，他一时闪避不及，杯砸上了他额面，砸了一血。

“我都说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你去，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怕想云又生气，隔日，他一大早起来，还是到灶房吃了那些冷掉的、难吃的剩菜剩饭。

他不懂她？

他站在门，思考了会儿，还是走了去。

小雨儿也这样说过。

想云懂他，他睛一转，她就知他在想什么，总是能让他开心，可是他没有她聪明，没有她那么细腻的心思，老是傻事，惹她不开心。

她好自私！

那一夜，夫妻俩相顾无言，背着各自睡去，但是他们都知，谁也没有真正眠。

他去想容房里一跟她说：“把孩还给人家。”

可是不说，他会睡不着。

“你胡说！”女人全一个样，说不赢人家，就变脸撒泼了，拿杯扔他。“你诬蔑我的名誉！你胡说话，我名声全让你败光了，以后还怎么嫁人…”从没应付过哭哭啼啼的女人，他顿时了手脚，呆愣着。

免得她起床看见了又要不开心，觉得他嫌弃她。

走着、走着，又走到陆家来。

吵了些什么，他没听清楚，从以前他便不喜陆想衣，也没打算理会她的事。

“如果有人来偷我们的寻儿，我都不晓得会有多生气伤心，别人的东西，就要还给人家。”所以，他才会说来，想容听姊姊的话，他是让想云去劝，不是故意要惹她生气。

“你也不想想，初时，爹瞧不起你，二姊也讨厌你，只有我、我对你那么好，喊姊夫，在你被爹赶时，拉你门来、给你倒茶，你今天就这样对我…”

会停步，是因为东西正好扔到了自己跟前。

“我不会说去，你把孩还回去。”

他一捡再捡，手都满了，到最后扔来的玉镯，碎了一地，这可没法捡了，好奇怪，为什么女人生气，总要扔东西才成？想云是这样、想容也是，现在连想衣也来。

祝风本就拙，对方一打死不认，他就没辙了。

“那你这的脂粉味呢？怎么解释？你说啊！”女人哭得惨烈，凄凄切切又说：“你三天两

转了陆想容房门，经过陆想衣闺房时，又听见吵嚷声。

他低，捡起枕要还回去，又一袭衣裳扔来、还有木椅、首饰盒…

抚两句，还净往她痛踩，她怎会嫁了这个实心的笨夫婿！

“我都说没这回事了，女人家真胡思想——”

“我知你对我好。”因此才不能看着她错事，他希望再看到那个心好、会甜甜喊姊夫的小姨。

断断续续地，女人的哭嚷声传来。

她一愣，如梦初醒。

“呜…你好坏…欺负我…”恶人先告状，便是这样吧？

是不是不说来，才是对的？想云就不会那么担心，想容说不定也能得到她要的那个人。

他任她指控，没搭腔。

丈夫这一语破，教她羞惭得无地自容，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她自个儿掩耳盗铃、不去面对，假装没这回事，只因担心小妹的人生会因此而尽毁，却忘了将心比心，想想那个丢了孩的母亲，心里有多痛？

她呆了，终于静止下来。

“你还赖！旁人都看见了！那女人比我年轻、比我是不是？是不是？”

吃得很饱，便村里四走走，好消化肚里的。

“姊夫，你胡说什么！”她不认。

“我看见了，田元达抱着你亲，你不肯，他就说要把事情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