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温安妮记录时,连可瑄的注意力很自然就调向上司与各主管的会议互动上——
这位年轻上司身上未见丝毫跋扈与自负气息,他全神贯注地听取镑主管的提案报告,再中肯适切地提出他的看法与改进方向,态度语气透出专业真诚,使与会主管同样以诚恳的态度领教响应,服从多于抗辩,赞同多于质疑。
一场会议下来,她对邵靖棠感到由衷佩服,他有着浑然天成的领袖气息与内敛沉稳的领导能力,是个相当优秀的人才。
当会议结束,各主管鱼贯离去后,连可瑄与温安妮得到已在会议中查看过两人记录的秘书长低声称赞,表示两人记录得很完整。
“连秘书、温秘书,会议记录请妳们汇整后再做成书面报告给我,现在我要回办公室进行一场柄外视频会议,需要妳们其中一位继续帮忙做记录。”邵靖棠起身收整资料并交代。
“副总裁不稍作休息,马上要再和人开会?”连可瑄未作多想的问。
他在电梯内就在研审数据,会议开始前也忙着伏案办公,才刚开完为时不短的会议,马上又要再投入另一项公事,这样会不会太累了?
下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问得太快,纯粹的关心询问会不会被秘书长和上司认为是她在暗示着想偷懒休息吧?
邵靖棠并未做过多联想的看向她说:“与德国费尔顿集团总裁的联机是今早临时决定的,有重要合作案要谈。”
“糟糕,精通德文的前总裁秘书前阵子退休了。”秘书长暗声喊糟。
“秘书长的意思是这两位秘书不谙德文?”
“我对德文一窍不通。”温安妮坦然招认,她擅长的外语是英、日语。
“那么连秘书呢?”邵靖棠未显愠意,转而询问连可瑄,希望她能帮上忙。
“我懂德文,可以为副总裁做记录。”她轻声回答。
“那就麻烦妳了,走吧。”她的眼神澄澈肯定,邵靖棠对她毫无怀疑,随即往门口走去。
连可瑄未有怠慢的随后跟上他。
“要听得懂德文并且要迅速做翻译记录,这不是个简单任务耶,万一出错就有可能被开除,连秘书真没问题吗?”等两人走出会议室,温安妮忍不住说,无关眼红嫉妒,单纯是站在同事的立场担心连可瑄。
林华亦难掩担忧,她记得连可瑄履历上写的擅长外语除了英、日语,好像就只有意大利文,她真的懂德文?不会为副总裁做错误的记录吧?
两人不知道的是,连可瑄的弟弟对德文极有兴趣,她曾替当时尚念国中的弟弟请过家教,自己也跟着在一旁学习,因此除了她读夜大时研修的几项外语,德文的听说写对她不成问题,只是她忘记在履历上写下这项擅长的项目。
虽是如此,连可瑄跟着邵靖棠回到他的办公室时,仍是战战兢兢地执行他派给她的任务,仔细做着他与费尔顿总裁的合作案洽谈记录。
藏在她心底的讶异是,她没想到上司能说得一口连费尔顿总裁都惊艳夸赞的流利德文,对这位上司的佩服不禁又加深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