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你去跟幕然说什么都没关系,随便你和任何人去说什么都没关系!”她超乎寻常地冷静,气势使然,周围竞没一个人意识到该劝阻她。
简琦缘语调没有起伏:“我是京城妓院的花魁又如何?现在我不为任何人弹曲,不为任何人卖笑,我只要和幕然两个人安安稳稳地生活,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已经够了,你已经足够让我碍眼的。”
彭老爷差点晕过去,他这是听到了什么,他们府的洗衣小丫头,在趾高气扬地训斥京城来的大使官员,
彭老爷的几位夫人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去了,盯着简琦缘就像刚认识她一样。
场面静得可怕,华君昊一言不发。
“我不怕你。”简琦缘最后说了句,转身就走,这次没有人想起来拦她了。
“华…华爷…”等简琦缘的身影完全消失,彭老爷战战兢兢地对华君昊说:“您别动怒,小丫头不懂事…”
“喀嚓”一声,华君昊指尖捏着的黑棋裂成了两半,他缓缓地将目光转向彭老爷,后者紧张地直吞口水,他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啊!”彭老爷惊恐道。
那盘棋到此为止,没有在乎输赢,转瞬间简琦缘原是怡春院头牌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泸州城。
她不怕,她就是要让华君昊知道,他没什么好用来威胁她的了。
那天起,华君昊离开了彭府,但并没离开泸州,也是碍于此,虽然彭府上下看她的眼光充满好奇,但都没人敢直接在她面前提起之前的事,瞎子也看得出来,她跟那位华爷之间绝不单纯。
简琦缘不知道华君昊还留在泸州做什么,但起码他已经离开她的视线了。
让简琦缘没想到的是,华君昊搬出彭府后没过几天,又有一批官兵找上了门。
这次是货真价实的官兵,是泸州知府手下的人,他们气势汹汹闯进彭府,一点面子也不给彭老爷,抓的人竟然是她!
当这些官爷们天神一样矗在她面前,问她是不是怡春院的缘儿时,简琦缘心沉到了底。
她连挣扎一下都没有,非常积极地跟着那些人去了衙门,因为那时幕然不在她身边,她很怕若再耽误些时间,等他回来了,他们会连幕然一起抓走。
带走的只是她,这很好。
到了衙门,简琦缘头回见到泸州知府,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高高坐于堂上,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数遍。
“妳就是怡春院的缘儿?”知府大人问她。
“民女正是,请问大人,民女所犯何罪?”她心思百转,怎样都只能转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