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再多花气力去安抚这一众心浮气躁的将士,便直奔东暖阁。
因为她是丞相,圣皇早己吩咐内宫的太监侍卫们不必阻拦她,也不用通报就可以直接勤见皇帝本人,所以当她一口气来到东暖阁时,坐在书案之后的圣皇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他只是皱着眉问。“你刚从腾霄殿回来?”
“是。”她还有点喘。
“听说怀璋那孩子伤得很重?”圣皇提到自己儿子受伤之事时,整个脸色都变了,那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疼惜和愤怒。“他们都不让朕去探病,说是怕朕受不了。该是受了多重的伤啊,会到了连朕都不能看的地步?”
想到三皇子那凄惨的样子,令狐问君也不禁垂首回道。“微臣的意思也是如此,而且微臣和兵部尚书肖大人也打了招呼,让几位殿下近日最好先不要去探病,以免骨肉手足,见之伤情。”
圣皇点点头,又摇摇头“你的心是好的,但是让他们兄弟见见面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他们该知道守护住这个圣朝远没有他们想像的那般容易,不付出一点血的代价,岂能坐拥江山。”
令狐问君是怀揣心事而来的,此时她悄俏打量殿内,却不见圣怀璧的身影,不禁感到狐疑。也许他还没有过来?
想到这里,她问。“四殿下还没有过来吧?听肖大人说,他带走了战程纪录,要上呈给陛下看。”
圣皇的神情一僵,反问。“怀璧把战程纪录要走了?”
“是。”令狐问君紧张地看看圣皇的表情,小心措词“若是四殿下来了,陛下可否和四殿下说一下,战程纪录至关重要,微臣也要和兵部各位大人就此进行会商的,请四殿下下次不要再提前拿走了…”
圣皇的神情黯然,长长叹了口气“怀璧那孩子若想做什么,谁又能拦得住他?”他又抬起头,走到窗边,望看遥不可及的远方,轻声地说了句“只怕他此刻己经带兵出海了。”
令狐问君似是被人一脚踢在心窝上,疼痛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停止呼吸,她急切地说道。“陛下难道真的要让他做一军领袖吗?四殿下自小娇生惯养,也没有学过正统兵法策略,更没真正上过战场,一切所知无非是从历代史书中看到的,与真正的战场天差地别,他若仅
凭一时冲动就这样上了战场,无异于是去送死”陛下能眼睁睁地看着四殿下去送死吗?”
圣皇负手而立,语调沉重而悠远“他是圣朝的皇子,他的肩上有不可推卸的重担和责任,若眺把他一直圈禁在皇城宫墙之内,那才是真的害了他。他既然有志向捐躯救国,朕为何不成全他这个心愿?问君,有多少人有胆量去做自己平日想都不敢想,做也不敢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