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柔把东西放到大理石餐桌上，走到他的边，用力地推他。

黎小柔皱着眉走厨房，发现她昨天带来的咖啡豆已经用掉了三分之一。

他没死！

她看着咖啡保温壶上空空如也的咖啡，完全不敢去想象这究竟是他今天喝掉的第几壶。

成曜工作起来六亲不认，一天工作十六到二十个小时，也要求工作伙伴有同样爆肝的付。而他一忙起来便会日夜颠倒，最纪录是三十六小时只喝黑咖啡，然后昏倒被送到医院打滴。

“唔。”成曜被吵杂声惊动，皱了下眉，却没睁开睛。

只不过，当她看到成曜无力地趴回桌前，看起来一副随时要挂的样，她的同情心又很不争气地发作了。

天啊，他真的过劳死了。

成妈妈不好意思地说成曜不论公或私，都是了名的难伺候——这不用成妈妈说，她已经领教过了。

黎小柔双膝一，跪坐在地上。童年时发现父亲心脏病猝死于房里的回忆，让她牙齿打颤，有整整一分钟时间都说不话来。

惊吓过度、忘了收敛个的黎小柔脱说：“你不回嘴会少一块吗？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多休息。”

“成曜，你么不回房间睡觉？趴在这里吓人很好玩吗？”她圆睁着，捂着心脏狂的，喃喃抱怨声。

“吵死了！你叫什么叫？”成曜泛着血丝的瞪她一。“你坐在地上么？”

黎小柔对于成曜这个机车男，轻易地门卡一事，觉不对劲，甚至反复检查了几次门卡，怀疑里可能会有害人的机关。

“我没那么容易死。”

成曜脸苍白地趴在工作台前的一堆文件上。

黎小柔扔下公文包和所有东西，瞬间冲到工作桌边，一手去探他鼻息、一手已经预备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照顾？我们不对呛起来就已经万幸了。”黎小柔对着空无一人的电梯喃喃自语着。“而且，谁叫他那么拼命，钱够用就好了，把搞坏了怪谁呢？”

她踮着脚尖走去，左右张望了一番。

她转将保温罐里的粥舀碗里，再将酥脆葱饼、夹满丰富蔬菜的饼和一颗切好的橙、奇异果分别装在几个小方盘里。

黎小柔捂着耳朵大叫声，整个人吓到蹲坐在地上。

黎小柔脸一阵青一阵白，第一百次发誓，若不是因为工作需要，她老早就走人八百次了。

因为这些前车之鉴，成妈妈才会分外担心这回只到台湾和一个医疗团队合作开发新的医疗电面板的成曜，所以，才会千代万嘱咐黎小柔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黎小柔蓦打了个寒颤，只庆幸她昨晚在周玲的引荐下，已经和成曜妈妈通过电话，心里多少安心了一。

黎小柔走电梯，用门卡刷开成曜家的大门。

“我以为你死了…”

“你一天工作快二十个小时，要死很容易。”她脱说。

一张片门卡，以及一张用力透纸背的字迹写着“自己上来”的纸条。

“你说什么！”成曜蓦地睁开，像僵尸复活一样地弹坐起来。

“起来。”黎小柔大声说。

“你的语气真是亲切得让我好动，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合作了。”成曜冷眸瞥向她。

“谢谢你的祝福。”成曜趴回桌上，回复为半闭的状态。

门内静悄悄，时间仿佛在这里静止了一般。

喝！

只能说，成曜至今还活着，真的是老天爷保佑。

“么？”他连都没掀。

她反正就是觉得成曜那张寒冰铸成的漂亮脸孔，会冷不防地对她飞来一脚。以前，她老爸就是这样，前一秒，才对她妈妈笑得超灿烂；下一刻，就可以给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