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雷厉面罩寒霜地追问。
“结果丫头开门后,那女人便动手打了她一巴掌,还要人将她强押回雷府,之后不顾丫头阻拦硬是闯进屋内;挣扎中雷府总管又打了丫头一巴掌…”陈浩早已从小桃口中得知一切,拒细靡遗地游说事情的经过。
他跟着头儿八年多,关于头儿和雷府问的恩怨,自然多少知道一些。
只是这些年来,头儿始终和雷府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冰”,倒也相安无事,谁知道那婆娘竞然突然上门撒泼,还出手伤了小桃。
雷厉骤然停下脚步。
日正当午,原本该是炽焰的夏日,陈浩却忽然觉得寒毛直竖,令人难以忽视的凛冽气息不断自雷厉身上辐射而出,整个长廊登时变得冷鹰鹰。
从来没见过他如此震怒,更没见过他如此骇人,而这一切全是为了房里的小桃。
这样的反应,让他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睛侧,小桃果然不只是个丫鬟而已。
“关于丫头卖身契的事,我已经‘良人去说了好几次,不过那婆娘处处刁难,总是不肯说出个价,摆明存心与您作对。”陈浩叹了口气,说出心中最大的隐忧。“幸亏今天您要我送东西过去,这才没让他们得逞,不过没有卖身契,于理于法那婆娘都有权要回那丫
头,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罢休,要是下次…”
“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雷厉瞬间截断他的话。
地面热气氰氢,蒸散模糊庭院里的景象,却模糊不了他眼底的坚决。
陈浩一愣。“您的意思是…”
“马上派人再到雷府,那女人今天若还是不肯说出个价,就告诉她官府里见,咱们把帐一次算个清楚。”雷厉无情说道,一点也不介意与雷夏娇对薄鲍堂。
为了保护小桃的名节,当初他才会饶过雷庞没将事情闹大,谁知道那女人竞是如此不知好歹,所有事情若是闹上公堂,吃亏的绝对不会是他!
陈浩又是一愣,接着马上咧嘴一笑。
“是,我马上就差人去办,那婆娘自知理亏,绝对不敢再刁难。”
“不过这次的价钱由我们来开。”雷厉迅速补充。“我不只要让那女人一毛钱都拿不到,还得支付所有的伤药钱、遮口费,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是!”陈浩笑得乐不可支,不过下一瞬间他却忽然想到另一件事,不禁马上开口询问。“对了头儿,下个月初您得带一批人去郑州盖慈园,我家内人和我的意思是,要不那段时间就把丫头留在坊里,坊里人多可以保护丫头,也不怕雷夏娇那婆娘再耍什么小动作,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