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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2/2)

“多谢夫人关心。白日外忙着,夜里房中忙着,为夫甘之如饴;就是这书房中时常两太忙,若要专注一事,确是教人难以抉择。”

钱行知埋在那温膛,着不用熏香也因成日埋首书推中染上的墨香,闭上:“鹰语。”

“你生气了?”许久,他沉不语,钱行知小声问

她低,忙着为两人执笔沾了墨,又回搬了椅坐下,是要为他分担。江兰舟双不离她低垂的脸,他忽地伸手,指着纸上一

钱行知不明就里,起想看个清楚,才弯,他双手着纸张起,侧首吻上。

“当然。该是两人的天涯海角,妻说要带上另个男人,你说我能不气吗?”江兰舟噙着笑,着她细的发,又过一会,才:“共事方察觉,钱大人行事或与陈大人极为不同,我想,我等留在刑的日尚久。不过我答应你,若有离开的一日,定会问过鹰语,愿不愿意同行。”

被她压得有些疼,江兰舟淡笑。初上京时,他还为这女人闹过连自己都不知自己有的孩脾气,其实本是自寻烦恼;她拥抱他的力,早已说明一切。

“是、是。”前此景,教人如何专心?一本检验录编了那么多年还编不完,究竟又是谁的错?

他的神有些危险,钱行知转转,瞥向了一旁案上他方才写到一半的检验录,似是不经意地拉起他手,将他推中。“你连日熬夜,哪里受得住?赶写完这段,回房歇下吧。”

嘴里说着只为钱大人奉献,实则相多年下来,任谁都看得鹰语不是只懂从命的卧底密探…近日看着鹰语,江兰舟总觉得看见了初朝堂的自己,也可以预见鹰语将起的内心挣扎。

当她开始长篇大论一定是漏验了何,又当如何如何看细节,江兰舟已是笑得合不拢嘴,庆幸他有先见之明把纸移到地上,否则案上垫的层层纸张又要全被毁了。

不理会他的嘲,钱行知:“若有一日,我俩要离去了,可否带上鹰语?”

钱行知还是瞪着他不放。前一刻还胡说话,下已是认真议案,转变之快,还理直气壮,没有一丝异样…活人真是令人恼!

“此案古怪,外表无伤,剃了发也不见有痕,银针探,腹不见有毒,行知,你怎么看?”

她非常用力地瞪他。

他是真无辜的呀!

她瞠瞪他,就闻他在上轻声说

“嗯。”钱行知安下心,。她想她有了很多转变,以往不在意旁人的事,离开陶家后,她视为家人的只有边的大人与鹰语;她的关心,自然多放在他二人上…

将他中无声的揶揄看得清楚,钱行知咬牙切齿地拾起笔,大步来到他前,一弯便在那人形上画了多叉叉,用力之,停顿之久,纸张几乎被墨透穿了。

他轻轻挣开,回将她拥怀中,久久不闻她说话,于是问:“在想什么,嗯?”

江兰舟一顿,手还置于木盒上,他:“权势如箭,可刺中,取了人命,也能碎骨,留下病谤;收此箭,令我记得人的愚蠢能伤人。”说着,他伸手抚上环在前的手,轻握。“知行录只是我的私心,待完成之后,此书留在刑,后人学习检验,纵使不知世上曾有一个名为陶知行的仵作,所读所学,也是跟随她的路。”

…在夫君怀里想着情夫呀…一个是里只有至无上钱大人的傲之人,一个是只在惠堂里神百倍、对活人却毫无兴趣的仵作,这惺惺相惜之情,从何而来?江兰舟低笑声。“本以为你只对我一个活人上心,如今你是想掀起我的醋劲?”

“专心,大人,专心!”她恨恨地命令着。

【全书完】

千言万语,想问、想说,却生得一张拙嘴,钱行知见他将书衣、短箭一一收回盒中盖好,还是不发一语。望着他背影,她咬咬,从后拥了他,将脸贴在他背上。

她的疑问,不必问,他自会解答。钱行知收了拥他的力,她讨厌这样的他。

江兰舟一脸无辜,底却是一片捉人的笑意,考虑着该不该再:若她不想忙这,要忙旁的,他自当奉陪到底。

“别,”江兰舟松开怀抱,低与她相视。“别再想他了。”

接过被她拧折痕的书衣,嘲:“我收了多年如新,一朝被你瞧见就痕了。”

就见他得音?地直起,无事一般地了纸行至一旁,铺在地上,回又拿了笔墨画下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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