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他的味。

菲利普忽然轻笑起来。

换上衣服确实舒服多了，属于他的味从衬衫上幽幽钻她的鼻间。

听到梅第的名字，她忍不住微笑。

“梅第还好吧？”

“换好了吗？”他听到背后没声音，低沉问。

茱莉坐在一块石上，伸手烤火。

“男人女人都是人，为什么男人就不怕冷？”她不服气地。

可是他们依然在同一个空间里呀！

“如果运气好的话，雨一下就停了。”他突然开，声音显得低沉。

“好啦。”她赶快解开上的衬衫，将他的衣服换上。

打火石喀喀轻响，火星到火引上，燃了起来。他迅速将火引送到木堆上，不一会儿一堆火便生好了。

他的发丝在火光之下闪着暗金，英俊的廓忽明忽暗。

“我不会偷看。”他转过去背对着她。

“嗯。”他回过，拿起她的衣服披在火堆附近烤。

“没…没关系…格格格格…”

或许，就因为他们都不再是小孩了，她没有试图打破沉默，只是两手抱着膝盖，静静地望着火苗。

怎么就这么听话呢？她心里犯嘀咕，真是多年的积习难改！以前也是他一用这气喝斥，她就不敢不听话。

“茱莉！”他不耐地喊。

两个人脑中都浮起昨晚那个很短暂的吻。

“妳已经开始现失温的症状，如果不赶快把衣服换下来，会生病的。”他严肃地，蹲在火堆旁用一树枝拨火苗，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疾雨汇成，从他们藏的岩冲刷下来，将他们两人包裹在一个私密的茧中。

“活蹦得很。”他用脚尖把一块小石挑开。“

“有一回我和大黑爵带梅第一起去遛达，也被大雨困住。梅第那副可怜的样，就跟妳现在差不多。”

小时候，他们也曾经被大雨困在山里。当时她总是叽叽呱呱，彷佛有说不完的话，可是──她不是小孩了。

“我…换…？”茱莉接住衬衫，张结。

“如果运气不好呢？”茱莉看着他。

“我不是小孩了！”她忍不住重申。

她左看右看，怎样都看不有地方可以让她躲起来换衣服。

“那就等雨停再动。”

菲利普摇摇。“我有火堆就行了，男人不像女人那么怕冷。”

“妳必须把衣服换下来。”菲利普把刚刚掏来的那件净衬衫向她一抛。

“你笑什么？”她咕哝。

“小茱莉变伶牙俐齿了。”他懒懒地。

他隔着火堆，歪着看她一下。茱莉脸颊微微一红，不过她持自己是被火烤红的。

她叹了气，整个人恹恹的。

：“等我生完火，很快就会温起来了。”

她看不他的心在想什么。

他的动作迅速，先将木细大小堆了起来，留几块放在一旁备用，再从鞍袋中掏打火石和一件净的衬衫，从衬衫割下一小块布当火引。

“相信我，我注意到了。”

即使对生火并不陌生的茱莉也不禁佩服他的利落。他一定经常在外宿，才会生得如此熟练。

“啊！那你自己呢？你还有没有衣服可以换？”她突然注意到他还穿着那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