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红霓甜甜地笑了笑，只是笑容中似乎有一抹凄楚“对了，紫烟姊，我把妳唤来了，飞将军怎么办？”

更何况，这样一个**琴、舞蹈的女，失去了光明后，要如何面对她的生活、她的末来？

“红霓，”望着帐内的小小黑影，紫烟轻声问着。“是妳吗？”

“我没事的，”反倒是红霓先一个浅浅的笑容，安着紫烟“只是因为青岚姊及白华姊都有在，所以我只能找紫烟姊商量，而且也只有紫烟姊能帮我了。”

账房，在黑夜之中竟连灯火也没有，让紫烟的眉皱得更。

紫烟才一掀开营账的帐帘，耳中便传来一个轻脆但却柔的嗓音。

红霓所待的营账虽小，但却温至极，地上铺满柔的毯，各个可能让她因视力不佳而跌倒的地方或尖角，都裹上一层厚厚的保护；而这，必定全是将军所为。

但紫烟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因为她明白自己一定会这么、也必须这么！

“将军对红霓很好…”轻轻地低下，红霓的眶了起来“只是红霓的睛瞎了，再也不能为将军舞了，也就更不能为他添麻烦、让他为红霓费无用之心了…”

“这…”紫烟的心突然一阵疼“没事的，他不会在乎的…倒是妳，红霓，妳在这儿快乐吗？”

到时，若妳想回将军的旁，紫烟姊也一定送妳回来，然后，一个人离开…

“妳别骗紫烟姊了。”望着红霓脸上连自己都不知的伤怀，紫烟长叹了一气“东关的将军是什么样的人，妳当紫烟姊不知？他怎么可能连个大夫都找不着？而又为什么他竟不让人来照料妳？”

“紫烟姊？是妳？！妳真的来了？！”就见那个小小的黑影突然扑向紫烟的方向，然后有些偏差、踉跄地抱住她的手臂“红霓好开心。”

“没事的，红霓，紫烟姊一定会想办法帮妳找到最好的大夫，为妳把睛治好。”将红霓扶坐好，紫烟既心疼又怜惜地拍着她的小手。

“是谁？”

这个眸清澈得如同一汪碧波的女，这个眸中充满神韵与灵动之气的女，怎么会发生这事？

“紫烟姊，妳带我走吧！带我走得远远的，直到把睛治好为止、直到我能再抚琴舞为止，好吗？”静默了许久后，红霓抬起小脸期待地望着紫烟。

情之伤人，莫过于此啊！也罢…大姊青岚与三妹白华都已找到自己的归宿，只有她才能照顾这个与自己同病相怜的四妹…

若不是为了情，怎会如此？

“红霓，妳…”愈发地觉得不对劲，紫烟先是轻轻地搂着红霓，然后将帐中的灯火上，看着红霓那双没有焦距、失神、像蒙了一层雾的丽眸。“妳的睛怎么了？”

所以紫烟不明白，将军能为红霓布置一个这样安全、舒适的住所，为何不能为她请一个好大夫？

她自己一辈也奢求不到的幸福…

“妳…”望着红霓泪蒙眬的模样，紫烟又不傻，当然明白一向活泼、俏的四妹为何会变得如此哀伤，但却又如此妩媚…

“我…”就见红霓脸一僵，勉地笑了笑“紫烟姊，我…最近看不太清东西了，我没撞疼妳吧？”

“傻瓜，”轻抚着红霓的发，紫烟淡淡地笑了“就算妳不说，紫烟姊也会带妳走，并且找到天下最好的良医治好妳的睛，让妳能像以前一样舞、抚琴，到时…”

“老天…”痛苦地闭上双，紫烟简直没有办法接受听到的事实。

“我…快乐！”红霓愣了愣，半晌后才开了“很快乐…”

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紫烟看清了整个营账。

因为红霓还有未来，可她呢？惹飞豫天生气的她，对未来还能有什么想望呢？所以现在她全心全意要的一件事，就是让红霓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