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

这情景似曾相识，隐约令她有些不安，何雅想站起，可却有一阵排山倒海的眩，令她脚步踉蹐，昏，鼻间彷佛又开始闻到琼林湖畔的腥湖味，耳边本就络绎不绝的蝉鸣，也似乎更加嘹亮…

“小雅…”没想到何雅想看的原因竟是这个，莫韶华望着她，有些哭笑不得，未料她的脸庞却瞬间发亮，声调飞扬。

“婆婆一定很反对这些危险的活动吧？”何雅忍不住问。

“你的确是参与到了，只是，现在还没想起。”否则，他们又怎会结婚呢？以为何雅只是尚未恢复完整记忆的莫韶华，不假思索地开。

假若，已经看到与他的婚姻充满荆棘，假若，再让她回到十年前的琼林湖畔…

“没有吗？怎么可能？我刚刚真的看到——”何雅话音一收，脸瞬间惊白。方才，她好像看到…在手机的待机画面上…那是二〇一三年…和…不住晃动的二〇〇三年…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她几度开，可却未能成言，一阵烈眩，神思飘散，莫韶华的面容蓦然消失在她前，她厥在那声声唤她的急切嗓音里。

“…咦？亮了亮了！萤幕亮了！莫教授！你看见了没？”她刚刚看见萤幕画面闪动了几下，隐隐约约，似乎可以看到待机画面，就是他们两人的合照…何雅兴奋地将手机举到莫韶华前。

“萤幕亮了？怎么可能？那支手机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故障了。”莫韶华将手机拿过来，仔细端详。萤幕上确实一片漆黑，半将亮的迹象也没。

“天哪！我好希望我能够参与到你这么有趣的从前。”时间瞬间向后跑了十年，那些关于他们相识相的经过，她都错漏了一段，何雅不禁有些叹。

“莫教授，你这人也太长情了吧？竟然连十年前的手机都还在？”一向看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何雅瞬间转话题，整副心思都摆在面前的手机上，完全将莫韶华方才的提问抛诸脑后。

他看起来这么斯文，刚刚甚至还跟她搬了首李贺的诗呢。

何雅神思一晃，还来不及思考她究竟会作怎样的决定，角余光却突然瞥见当时那支引他俩相遇的手机，静静地躺在箱里。

“我…”何雅望着莫韶华幽的，细数这阵以来发生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啊！好可惜喔！”何雅将手机举摆低、拿近拿远，瞧了又瞧。“真想看…你当时被我拉着照相的表情，一定很僵也很彩吧？”

“都十年了，一定不能开机了吧？…欸，莫教授，我问你喔，这里面有没有我们的自拍照什么的？”何雅把那支手机拿起来瞧了瞧，明明也知应该打不开了，却仍不死心地了开机键。

倘若，时光再重来一次的话，她还愿意他吗？

何雅叹了一气，知事实不是像莫韶华想的那样，却无法言说，垂颜，神情有些怅然。

他伸手碰她若有所思的脸颊，沉默了片刻，突然掀问：“小雅，倘若，时光再重来一次的话，你还愿意我吗？”

“小雅，你怎么了？”注意到她脸不对，莫韶华连忙上前搀扶。

“所以，才需要V1P区。”莫韶华莞尔，笑得有些神秘。

何雅费力地想让视线聚焦在莫韶华脸上，努力掀动嘴，想回答他方才那个明明很重要，可她却没有回答的问题…

“我是很喜。”见到她如此不可置信的模样，莫韶华清清淡淡地笑了。

、好…何雅攀住莫韶华的手，像溺之人般地牢牢抓住他，她前的画面又开始错参叠，她耳边好听的男声嗓，又开始变得时近时远…

如果，已经知与他的情路走得艰辛，如果，已经知与他的前程上有诸多磨难，她还会如同十年前那般，那么奋不顾地，不师长与学生的分，执意走到他旁来，与他相吗？

“好像有吧…小雅，坦白说，我不太记得了。”何雅确实很拉着他照相，可是，他陆陆续续换过好几支行动电话，已经忘了这支手机里有没有他们的自拍照。莫韶华摇，明确地表达了他的记不清。

“当然留着。”因此与她相遇的品，怎能不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