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且一讲,我洗耳恭听。”
花衣服的男子点头道:“你一定料想不到,那紫霞山入山口几天前还搬进去了肃宁伯府嫡长子的妻子,听说,是偷了人,给伯府戴了绿帽子,因为有辱门风,为了面子,把她赶到白河来思过,改日再寻个由头把人休了。”
“咦,赵兄此言和我听到的版本有些出入。”
“无妨,你快说来听听。”
“据说那小娘子是只孵不出鸡蛋的母鸡,因为无出,被撵出来的。”
“两位所言差矣。”盛知豫把身上的瓜子屑拨干净,如果让这两个人继续编撰下去,她一生不知道还有多精彩难听的故事。
她要不要建议这对称兄道弟的男人改行去当写手?
“这位小娘子有何高见?”眉眼显出几分春花照月艳色的小娘子往自己跟前那么一站,男人精神抖擞了几分。
“小熬人正好有认识的人在肃宁伯府上工,她亲口告诉我,说那被赶出门的嫡少爷夫人是因府中缺银两,迫使她不得不去当富人外室,好拿钱回家供那一家子花用。”浑水吗?她就多搅和搅和,让水更浑一点吧!
“这是胡话…”两个讲了人家半天八卦的人掉了下巴,张大的嘴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鸭蛋。
“信不信由两位喽。”盛知豫狰狞的笑了笑。
她可不是胡言,那一家子不全靠她的嫁妆过日子?她离开伯府的时候,根本没几个人知晓,放出这些谣言的又是些什么人?是何居心?
其实她早该知道有些人对他客气了,只会想爬到别人头上来。
很显而易见,这是要绝了她回伯府的心思,坏了她的名声,抹黑了她,还要坐实她的荡妇之名。
她若成了荡妇,嵇子君脸上会比较有光彩?香姨娘取她而代之,就会比较光荣吗?
伯府的颜面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有成人之美,成全嵇子君和香姨娘有情人成眷属,她厌恶的是这些手段。
把一个无辜的人贬到尘埃去,他们就会从此幸福快乐了?
“小姐何必跟这些人较真?你这样诋毁自己,不是让别人把你想得更坏,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嘛。”春芽把她拉了过来,一脸严肃的结了帐,走出茶馆。
“我要是澄清,你觉得人家就会信了我?”
“不管怎么说,女儿家的名节还是很重要的,要让大家说难听了,日子也难过。”
盛知豫的目光渐渐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