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我听了再做决定。”他跩的咧。
饭后,盛知豫说要去消食,裹了披风便出屋子去了。
春芽心想院子就这么大,没什么好担心,倒也不去唠叨她。
盛知豫走出门,屋外一地银白,夜色静然如水,跨过自家木桥,一二三四五六七…她数了数,自己横走十三步,脚后十二道脚印子,对门就是梅家。
打从屋外的篱笆可以看见屋里有朦胧的光,可见人是在家的。
她试着推门,想不到门吱呀了声,一推就开。
这男人是怀抱夜不闭户的精神,还是他胆子大,自恃艺高人胆大,压根不怕什么宵小?
她踏进一步,梅家这屋子是土夯的两间房,茅草盖屋顶,比起自家虽然差不到哪里去,但是凭良心讲,很难说住这里的人日子会比较宽裕。
想起他那已经洗得快要不见颜色的衣服,盛知豫看得出来这个梅嘉谟,或者应该叫梅天骄的男子日子过得挺苦,那些个叱咤风云的过去,让他风光一时,可风光没多久,一朝从云端掉进凡间,就连一份糊口的工作都找不到。
都说伴君如伴虎,原来都是真的。
这般大起大落,他的心里也苦吧?
“这么晚了,少夫人在这里做什么?”分外清冷的声音无声无息的响起,让她差点滑了一跤。
她她她…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不用表现得这么心虚吧?
“梅大哥。”
他身上还是白天穿的那件衫子,这种天气她披着披风出门还是冷到鼻尖和脚板都快失去知觉,静静落下的细雪沾上他的双肩与睫毛,他却毫无所觉的样子。
这人除了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就连知觉也不太好吗?
“嘉谟是你的名字?”她发誓,她要说的绝对不是这件事。
“字。”他神情不变,就连眼神也不见丝毫波澜。
“嘉谟是你的字?”喔,原来。“我来不是吃饱没事,我是想来问梅大哥,我家里缺一个长工,能来帮忙吗?月薪二两银子,一年四时衣衫,一年三节有肉菜面粉,一天管两顿饱,我们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如此这般可行?”
梅嘉谟…梅天骄有些愣住,僵硬的看着她。
他沉默着,始终不发一语。